第四章 赏功罚过丁千户(1 / 2)
“呵呵,我观贤侄这腿脚,想来已是大好了?”
“承蒙大人关心,确是已差不许多。小人贪狩纵马,受伤实属正常,还劳烦大人挂怀,实在惭愧不已。”封兆先刚坐下想说话,却被自己儿子又抢了先,霎时惊得又要站起来,却听得往日言行无状的小儿子应答进退有据,一颗心总算落了地,至于这小子怎么突然这么会说话,他倒是无暇理会了。
“呵呵,贤侄太客气了,虽然我任上这三年,并未有幸与封家有所交往,但却乃是避嫌所致,封家产业遍布青阳乃至南牧州,是方圆百里数得上的巨贾,朝廷早有令:有司官员,四等以上,不得私下交结地方望族豪门,我身为一辖之牧,也当在此列,故今日方才得机一会。”
“哪里哪里!是我等一直无缘拜见。”封老爷总算找到机会了,立刻又站起来拱手赔笑。
“封老爷,司牧大人本次召见,一自然是为了探视贤侄的伤情,抚慰地方本就是一方父母之责任,二便是为了…州献,”上官清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李司牧身后,“众所周知,我大周一十三州,除与大朔接壤的北沙州与北燕州、东拒海外的万岛州外,皆有供奉王都之责,各州州献五年一次,各凭禀赋,今年便轮到我南牧州,本次州献,需供生麻两万斤,金银生矿二十万斤,各类粮食一百二十担,各类药材六万斤,吞山巨木在内的百年生堪用木材十万根,另有徭夫十万。其中青阳辖负担粮食六十万担,药材四万斤,堪用木材一万根,徭夫一万。”
“嗯,上官先生,那有什么需要小民出力的?”
“往次州献,凡遇我州,必由州卫押解,自东出州境,过三川州,于东拒海入海,借吞蛟楼船一路北上,波平浪静的话,二十余日便可至王都神赐港。”上官清叹了口气,又接着道,“既然需要封老爷援手,那有些事情,大人也就要让封老爷先知道了。两位恐怕也听说了近月来东边海上颇不平静吧?”
“额…是的,确也有所耳闻。”封老爷头埋的更低了,他虽隐约猜到司牧找他是为了州献,但也没料到对方准备告诉他内情,这下若是听了,恐怕也由不得他决定帮不帮忙了。
李麟光轻叩桌面,接过了话头,“街面上传的消息都是东拒海上匪患横行,导致这两个月来,我大周沿海不靖,实际并非如此。”
“去年入冬,三川州的海哨发来消息,东拒海上的零散海匪一个也找不到了。”
“什么?”封兆先和封长生两人有些愣住了,据他们所知,去年入冬后没多久,海匪大盛,甚至传言三川海卫都被逼退过几次,沿海渔民月余不敢出远海,只能在滩涂游走谋生。”
“原本海匪虽多,但散兵游勇,不成气候,去年冬天,海面上这股势力,远非一般海匪可比。”司牧看了一眼封家两人,斟酌着字句,“三川海卫确实在清缴时吃了两次亏,进而发现海上海匪势力已被拧成一股绳,不能再以匪患视之。”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