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从业经历①(1 / 1)
在我分享之前,我想问一下大家,1965年的天空有谁知道吗?我相信知道的人一定不多,我也是后来听父母说的。那是12月21日的早上,太阳才刚刚升起,在我国南方的一个贫困的农民家庭里,有一位中国的母亲,在一个极其简陋的平瓦房子里,作出了她的又一个伟大壮举__生娃。随着一连串婴儿的啼哭声,从此,我就在母亲的怀抱里诞生了。于是我开始学会了吃奶,学会了走路,学会了说话,就这样从无声到有声,一天一天地长大起来。从这个转变过程中,经历了无数个从学校到社会,从学生到打工,从童年到青年的几度辛酸的历程。
自小我的童年都是在父母的溺爱之下逐渐长大成人的,到了青年时代,却又是惨遭家庭抛弃。首先是父母双亲先后离世,再是两个哥哥的立业分家,接着两位姐姐的分别嫁人,以及我当时婚姻的彻底破裂,可怜只留下我孤身一人,无人顾及,也无人问津。不过这样也罢,正好给了我一次独自闯荡的机会,我也能够和人们一样放手出去打工了。
我的第一个打工的地方是在江苏的南京,那个时候我正在家里闲着无事可做,隔壁村里来了一个人,我叫他老李,他算得上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问我想不想外出找点事情做做。我就问他是去做什么,他在那边有什么关系,他说去搞邮电工程,是他姐夫搞的活,就在南京城内。我那时也正是觉得无聊,出去转转见个世面也还能散一散心,于是满口答应了,就跟他一道来到了南京。
提起邮电工程分有三种活路,一种是在城区内的管道式工程,这种活路比较轻松,我在那个地方干了三个月,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应的时候。然后就是杆路和直埋两种互动工程,这两种工程都是在管道工程之后,由城郊到农村的野外作业,这两种活路都很辛苦,每天必须在野外奔波忙碌不说,还经常要抬水泥杆或者挖埋线槽沟。
杆路工程是高空作业,就是平日里我们经常能够看得到的那些,把电话电缆线或者光缆线悬挂在空中的那一种。老李那时候常常以“国舅爷”的实权给我放绿灯,专门教我学习爬杆架线和缠线的技术,我对这方面也格外钻研,很快就把在邮电工程方面所学的一切工序都掌握的特别娴熟,甚至每一项工程我都能够面面俱到。
可是挖槽沟却把我累得十分够呛,大家每天都要分派任务,完成8x3米长的槽沟,我一米七八的个头,整天就和别人一样趴在祖国的大地上挖土石,从地平线上面一直挖到看不见自己的人影。那样的日子实在难熬,我逐渐有些坚持不住,有好几次打退堂鼓不干了,老李这人就是有耐性,硬是把我好说歹说一直朝后拖了下来,日子一久,咦,还真就适应过来了。且凭我高大威猛的身架,逐渐锻炼成为一名出类拔萃的劳力士。到了第二年,即是第二个工程来临时,我就名副其实的成为了老板手下的一名骨干,并因此而成为他的助理,从而一步一步地逐渐走上了管理阶层。从此以后,我就在这个位置上一干就是十个年头。
想起最后的那一次,我和我的老板分别带队施工,老板依然还是据守在南京,我分出外线到了浦口,就是跟南京隔着一条江的对面。当时配合我们施工的成员,都是驻南京炮兵团的军人,因此,在这次跟随老板一起过来的民工们,几乎都成了大大小小的班头。要说叫民工领导军队还正是不好管理,在这件事情上,几乎所有的班头都在抓自己的水木脑壳,活该他们都是干粗活的材料,分派到浦口的班头,我全部把他们闲置了下来,只让他们负责向军人们传达我的旨意,我那时候的趋势简直到了一言九鼎。公司还另外给了我一个特权,就是一切有生力量,都要为我开路,才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我就提前完成了浦口那边的全部工程。
当我把队伍拉回到南京时,而老板这边的工程才只是进展了一半。这一回可真的失了老板的面子,他的手下人员也大失风雅。恰在这个时候,一次消极的行为,使得正在施工的光缆线划破了十来米,一下损失了十余万元,公司领导大为老火,当着我的面斥问他:“老虎,你老了,该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而我在这之前,又偏偏指责了他们工作能力的不足,我很看不惯那些班头吊儿郎当的工作态度,我逐渐有些不想再和他们待在一起了,可是工程还没有完工,我是走还是留一时没拿定主意。如果我提前走了,老板的面子放不下不说,他还不好给我算工资。留下来吧,我又是个白身,什么工作都没有安排。也活该我要倒霉,跟随我一起过来的兄弟看不惯这种冷战,竟然私自出面为我打抱不平,不想捅了马蜂窝,一时老板的嫡系群起而攻,矛头直对我那兄弟,老板当即给他结了账叫他提前走人,我也借口送他回家,就彻底地离开了那个地方。
第二次是到广西建砖厂,说白了,这都是人民币惹的祸。听说北海建砖厂工资很高,于是我就跟着人们一起报名了。那时我们对金钱的欲望和未来充满了梦想,就像我们的这个行业初到台湾的时候,那里的人们高呼呐喊狂欢了三天三夜。理所当然你们也可以想象,我们那时的心情是憧憬到什么程度了。每个人热血沸腾,精气神足地踏上了西行的列车。
可是到了北海才发现,那里的一切都并不如人们所愿,那里只是一个正待开发的荒野,四周都是绵延不断的山脉,砖厂就建在那其中的一道山沟沟里,没有真正的村庄,没有完全的道路,各种虫类常有出没。
我记得当天晚上到达驻地时,给我的第一个映像就是北大荒,因为那时的北大荒留给人们心中的意念,就是一个极其荒凉的世界。犹如当代青年作家梁晓声,在?今夜有暴风雪?里描述的一样:四野一片荒凉,大地是那么沉寂,那么沉寂……
这一次可没有在南京时那么随便,想走人也不是那么容易了,到处是荒山野岭,我又是人生地不熟,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才能够走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好好在那里呆下去,争取赚一笔钱再风风光光地回家。于是我就安安心心地打下了身子。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年下来后,我不但赚到了第一笔钱,尽管不是很多却还是满意,第二年我就提升到主任,也有千元工资打底。
还真没得说的,那时在北海建砖厂还真的很赚钱,那里的砖价比我们这边都要高得很多。可是好景总是不长,因为这个砖厂是跟广西的一个建筑公司联营的,他们看见砖厂赚钱了,不到三年,他们就以公司资金周转不足为理由,不再给砖厂提供活动经费,于是砖厂这边就把所有的工人,在一夜之间全部撤走了,我的第二次生涯也不幸夭折。
我突然想起砖厂的老板,曾经跟我讲过的一句话:“一个人常年在外靠给别人打工,是不可能发展自己才能的。你必须进修一门专业,学习一些管理方面的特长,将来做一个出人头地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