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挑刺(2 / 2)
徐晏清接着上司的话说:“属下正在继续熟悉卷宗,不知殿下要寻的是什么档案?”
陆尧年起身,轻车熟路地往档案室走:“徐礼郎跟上便是。”
对档案室看着倒是要比自己还要熟上几分,徐晏清也觉察出些不一样了,只得赶紧跟上。
这位爷从前便随心所欲,从游街时瞄到熟悉的身影开始,她最怕的便是和他遇上。
到了地儿,陆尧年挥退手下坐到公案之后,徐晏清乖觉地站在案前,也不落座,只等看他费一番周折寻得独处机会到底要说什么。
“你好像已经知道了我此番前来所为何事。”陆尧年手指在膝上轻轻敲点,面上却没什么表情。
“殿下具体为何而来,属下不清楚。”徐晏清眼神盯着面前的地板,并未直视那雄鹰一般刺眼的目光。
“那日我在茶楼闲坐,意外看到了新科进士花街游行,不想其中的探花郎竟是故人。今日无别的目的,只是探望友人罢了。”
徐晏清曾经以为两人不可能成为友人,等经历了一些事后,又自以为已成为友人。偏偏现实就是现实,清晰的让她无法自以为是,两人又何尝能算得上是友人,她又何尝值得一句故人呢?
“王爷宅心仁厚,属下感激在心。不过曾经也只是在您手下讨生活,尊卑有别,不敢担的上故人之名。”
陆尧年怎么听不出呢,人家这是在划清界限!无名火渐渐烧了起来,他并不想再打什么温情牌。
“既然徐侍郎有‘自知之明’,那孤便直问,你来上京所为何事?你母亲在江南,素来仁孝的你,为何要独自离开故土,到这复杂的权利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