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气闷(2 / 3)
陆尧年收回供词,回到审问席坐下。熬了一夜的眼睛有些发红,他正想说话,狱卒来传,大理寺礼郎来见。
徐晏清,她来做什么?
狱卒领人进来后便退出了,徐晏清提着食盒进来,把最后一层放着的书信拿出。
陆尧年疑惑地看着她:“我还以为你是关心孤的身体,给孤带了吃食来。这是什么?”
“这是让殿下安心吃饭的宝贝。”徐晏清笑着回道“看完了,去外面吃,牢房太脏,别脏了食物。”
陆尧年打开书信,是地方上交税款时附的官函,上面还盖着官印。大多是都是杭州的下辖县的官函,也夹杂几封其他府上交给行省的书函。
“这是从哪找出来的?”
徐晏清瞥了卞旭云一眼,继而回复:“卞旭云有个幕僚,前几年因他行事越发乖张而心生退意,偏偏卞旭云不准他走还软禁了他的妻小。他为自保,偷偷藏下了一些书函。虽不全面,也可定了卞旭云的案。”
陆尧年突然笑了:“民间有句谚语‘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话说的不假。对下属怀疑苛责,可想过便会败在这里?”
卞旭云面色发白,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却还是心存侥幸:“朝中关系网错综复杂,你个黄毛小儿又知道什么。你以为这样便可整倒我,太天真了。只要我不松口认罪,便是死罪可免,你便处置不了我。”
知道他还在等人救他,再想到这一路的几次三番的暗杀,陆尧年火气上涌。他冷着脸,咬牙一字一句道:“那便试试,孤,到底能不能卸了你的官!”
徐晏清跟着陆尧年出了大牢,手里还不忘带上食盒。看着大步流星的陆尧年,徐晏清只得小跑跟上。
原本想着这人正在生气,自己还是不要出声的好。谁知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你哑巴了吗?也不说话!”
陆尧年不知不觉停了下来,徐晏清没注意一头撞到了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