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宣誓效忠（1 / 2）

云琛起身，居高俯视：“我，在问你话。”

诸葛长妍也站了起来：“你，终究不是你姐姐。”

两个人还是答非所问，但是云琛的表情并非不明就里。

看着云琛的表情，诸葛长妍明白了。她向前走了几步，背对着云琛：“自从你开府摄政，你每天都能见到她么？她有恙与否，你已经不可能第一时间知道。宫中侍从、侍女皆有中山王和盛娟掌管，朝臣轻易染指不得，但是这种可能并非没有。朝中局势你清楚，各方都有诉求，甚至觊觎。我是否有所察觉并不重要，而这个局面，现在已经成形。”

说完，诸葛长妍面向云琛：“你的问题，在你心中并非没有答案。你我现在只是推测，没有真凭实据。只不过，超出你想象的那些可能，让你感到恐惧。所以我说，你终究不是你姐姐。在她的心里，恐惧，并非没有，只是她会平静的接受。”

云琛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诸葛长妍回道：“你是在依靠我么？”

云琛道：“我是在问你话。”

诸葛长妍道：“有些本来在我们掌控之中的事情，为什么在最近一段时日突然消失了？”

云琛道：“你是说，有人有意让我们变成聋子瞎子？”

诸葛长妍道：“难道不是么？现在不就是这样一个绝佳的时机么？疑点何止你说的这些，简直太多太多了。想要理出头绪，那是根本不可能。只说一点，我且问你，职方院掌院学士李宝儿和兵部侍郎司马明月今天为什么不在？这两个人可以说是你姐姐心腹吧？既然未曾奉诏入宫，那她们现在又在何处？他们俩手里掌握着几乎所有的情报来源，一旦她们投靠任何一方，情势不言自明。”

诸葛长妍仅仅说了这一条，云琛已经就不敢往下想了。职方院是江北的第一谍报机关，几乎所有的情报来源都在其掌控之中。明面上这是一个负责勘探、测绘的清水衙门，实际上却掌握着成千上万的暗探、间谍。还有一支归其指挥的，多达十个营，近三万人的上林军，因其成军于燕城北面的上林而得名。职方院的掌院学士李宝儿和云琛从小一起长大，侍从女官出身，是一个粟特胡人和康居人的混血，心明眼亮，头脑缜密。早年间和云琛一起，是云環的贴身侍女。云琛出宫从军，她执掌云環的用间刺间事务。她的师父司马明月是和盛娟资历相差无几的宫中女官首领。但是司马明月根本不是那种喜欢争权夺利的人，一个兵部侍郎干了十几年，却根本不想晋升。连自己一手打造的职方院都让给李宝儿掌控。

司马明月和李宝儿算的上是云環的绝对心腹，可是今天云環宣布禅让，两个人都没有在场，这不能不让人生疑。两个人在燕城中的人马并不算多，但是凭借着手中无孔不入的情报网，也不可能不让人忌惮。这一点，可是云宪的女儿云梅手里那种草台班子情报网络无法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