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管信(1 / 2)
明月当空,光华如练,莹莹灯火高飞,一抹斜辉穿过薄云照在了大殿上。
你如若醉过,定会知道这醉酒的滋味。
若你曾经历过撕心裂肺的伤痛,此刻你便会明了他苦痛的心扉。
他的声音苍桑而又沉重,他的泪水苦涩而又凄凉,
在他的眼中外界所有东西与他都毫无瓜葛,
他只对他手中的酒恋恋贪杯,醉生梦死。
此刻的雁门堂厅堂的正中摆放着一张长桌子,桌子上摆满了酒,前侧桌角上点着一盏油灯,长桌左侧堆放着一堆空坛,桌前一个人瘫坐在地上,一只腿半躬着,右手拿着酒坛,左手靠在长条板凳上,双眼无神,身形颓废。
“想我雁平秋也是一世英雄如今如今竟如蝼蚁一般残存于世任人摆布,死又死不得,活又活不成”
一坛酒又已下肚,痛苦的人各有各的痛苦,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人们各自在黑夜暗暗舔舐着自己的伤口,白天还要微笑着强忍坚强。
黑夜中只听扑棱扑楞几声声响,一只灰白色鸽子飞过厅门停在了大殿上,二堂主虽在苦痛的悲酒中不愿复醒,但此时他却如迅鹰一般飞身跃起,飞快的来到了信鸽旁边取下了脚管中的纸团,这只信鸽似乎是一点火苗又重新燃起了他对生命的向往,他四下望了望,关上厅门回坐在长条板凳上,取开空白的纸团,在灯前烤了烤,片刻出来了一行小字。
二堂主双眼盯着这行字看了良久,然后将纸团借着灯火烧了,无形的压力像山岳般压来,此刻他感到自己无比沉重,他知道这天空的黑暗是无法度量的,他不懂此刻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这夜空,他只知现在自己已经无法再从黑暗中逃脱,他似乎预料到了自己的命运,他从未曾发觉他的鬓角前多了一缕白发。
月夜一袭黑影消失在了远方摇曳的灯火里。
明月,朗空,悦来客栈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片玉瑞洒中原,今宵不夜天。
今日的悦来客栈与往日大有不同,客栈里四下悬挂着大红灯笼,闪闪的红光洋溢着分外的喜庆,厅内热闹非凡,嘈杂声不绝于耳,四人一行来到了悦来客栈,左右打望寻着空座。只见一个头扎黑色扎带,身着棕褐色长褂,腿脚紧紧绑着绑带的中年男子,直直的有意无意的朝他们走来,刚好撞在了绿衣公子身上,绿衣公子趔趄了一下,双手和身子后仰了一下,中年男子道了句抱歉就又涌进了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