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绝望（2 / 3）

最终，就连与渐的声音也逐渐被耳鸣声淹没。

一切归于黑暗。没有光，也没有声音。

混乱中，谈烟的身体向一旁倾去，就在头部要重击至地面时，与渐及时将他扶住，将他的身体扶到一旁靠坐着墙壁。

“……”

礼堂仍在强烈摇晃，一块天花板塌了下来，几乎贴着谈烟的衣角砸在二人身边，扬起一阵灰尘，与渐被呛得咳嗽几声，低声自言自语道，“咳咳……还是……到了那个时候吗……”

一块又一块的墙壁塌下来，墙体堆砌发出打雷一般的巨响。

“睡的可真不是时候啊，兄弟——”一块天花板当着两人头顶砸了下来，与渐蓄力一拳将其砸碎，建筑的碎块下雨一样哗啦啦撒了一地。

不知道砸碎了多少的水泥块，与渐明白自己的生命力在渐渐流失。他已经透支了自己的气元，如今消耗的，是他的灵魂。

那对他用了两年的，制造成本上万的拳套，已经彻底损坏，被丢弃在一旁的瓦砾之上，随着风吹而微微抖动着。

谈烟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躺在自己旁边，他凭着最后剩余的清醒意识，用已经血肉模糊的拳头打向水泥块。

“哈……”

与渐终是倒在了地上。眼镜的镜片碎了一地，每片玻璃上都映着与渐的侧脸。

要……结束了吗。

骤然间，一个假人举着美工刀朝谈烟扑了过来，与渐几乎快闭上的双眼猛的一睁，整个人如同条件反射一般闪到假人的身后，扭碎了假人的脖子。

震感在慢慢减弱，这如同地震一般的灾难正在慢慢平息。与渐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也在平息。

一块水泥墙终是从与渐身后不堪重负的塌了下来，与渐刚刚反应过来，试图挪动灌了铅一样的双腿——

“砰——”

临在耳边的重响终是惊醒了谈烟。当他睁开双眼，看到的是——

红色。

红色浸满了谈烟的双目。墙体上掉下的红漆，与渐红色的头发，以及他身下……那滩鲜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