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问候（3 / 4）

“他妈的。还能是哪句？”

学会正确脏话的赵无秋，离满意只剩咫尺距离。相信再多杀些人，这距离便会缩近，甚至消失。

网从士兵巡逻的轨迹里分析可能的驻地，以便他尽快定夺。活跃的抵抗组织更提供情报，指出足有十个装甲师与二十个步兵师囤积涅汶辖区。按帝国的编制，他们该有四十五万人和三千五百辆战车。如网所说，苍白炽焰的元帅第五圣徒几乎拿出所有家底，准备和朝昇的神盾军硬碰硬。

假如一位屠夫宰一头牛羊熟练到只要一秒，若令他去屠四十五万头牛羊，亦要不吃不喝地杀穿五天。至于让赵无秋一人去对抗四十五万特罗伦帝国士兵？只是纯粹的疯言癫语罢了。不出预料的话，网计算出的数字会让赵无秋另作决定。

懒得再想，赵无秋径直寻往敌人的驻地。

进入苍白炽焰的某处营地后，在白色帐篷的阴影间前行，见到的半数士兵都卸除护甲武器，拿润滑油清除锈迹和残渣。还穿灰白钢甲的则顶着头盔闷声咒骂。相信只需一点火星，焦灼如火药桶的他们就会引爆，把不敬帝皇者统统炸上天去。

赵无秋看见，只有当穿灰白军服的人走过时，士兵们才稍事正经，立正行礼。想必这家伙就是他们的长官，更加的该死。

检视完暴躁小伙子们的军官点点头。要回去拨电话的他打算汇报一切正常。大战在即，他虽知道巡查与汇报必不可缺，却没明白无声的杀戮正在身后的军营进行。

很多和他一样忽视重要情况的军官把巡查结果上报给师部，师部的人再汇报至总指挥部，令占着白色市政厅的中年将军掌具体情况。

只有亲耳听见报告，穿长白袍的将军才安心。哪怕觉醒祈信之力，坐在指挥决定性战役的位置上，他也难免紧张。拿起能带来安心的话筒后，认真的问候传进他耳中：“他妈的。”

没等将军疑惑，重复的话又钻进他耳朵：“他妈的。”

清楚的咬字令将军生出怒气：“混账话！”

“他妈的。”

“住口！没轻重的小子，你们是哪个师？”

“他妈的。”

挂断电话，将军命接线员去查是哪个不怕死的在捣乱。铃声再次响起，拿起话筒的他又听到那个声音：“他妈的。”

无心斥骂的他再问接线员，可答案却让他吃惊：“将军，方才和现在的电话，各由第五和第七步兵师指挥处拨打。”

没有犹豫，他喝令：“给我转第一步兵师！快！”

接线员不敢多说，立马照做：“是。”

将军很快听见熟悉的声音：“他妈的。”

“转第二步兵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