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刘家的人,谁都不无辜(1 / 3)
“我应该要认得吗?就是敬王世子,我也不曾说上过话,只远远见过。”
樊依敏边说边扯了扯衣袖,确定袖中藏着的匕首安好,缓步朝他靠近。
匕首上有见血封喉的毒药,就是这地方说隐蔽也谈不上,要是被人瞧见少不得要扯皮,不知上了公堂她说被刘景屏调戏在先愤而出手会不会有人信?她老爹肯定是信的!若她肯挤出几滴泪来,信的人也许会更多。
不是樊依敏自夸,她生得极为出众:眉似远峰,眼若将藏于峰下的落日,面上泛着霞光似嗔似怨,一点朱唇像是夺了春日最娇艳的颜色。若她多抹些粉,微一咬唇,纵然凶名在外,也有人信她受了极大的委屈,还会有失了心智的男人嚷着要替她撑腰,也不知他的腰挨不挨得住她的一脚。
可惜现在她易了容,得先换了衣服才有说服力,不然顶着这张带青色胎记的脸谁会来劫色,顶多招来劫财的。刘景屏就是在敬王府再不如意,也不可能出来抢劫一个村妇。
她也不便跟父亲公堂相见,刚刚她卖的饼子里的确加了料,是旧时父亲处理案件时意外得的药方,就像记易容药水的方子,她觉得有趣就记了下来。别人也许辨认不出几昧药材混在一起的作用,父亲肯定知晓。
“樊小姐真是第一次见世子?为何你专做了他喜好的吃食等着他来买?”
少年的声音不紧不慢,站在山间与樊依敏保持着距离。
“世子竟是真喜欢那口味,也是巧了,那原是我做来留给自己吃的,我还当这世间只有我的口味特殊呢。”
樊依敏声音娇憨无辜,哪怕她现在的模样跟娇憨扯不上关系,刘景屏也差点就信了她的说辞。
“所以樊小姐遣人盯着世子行踪,又特意乔装,是想验证世子的口味?”
看来知道的还不少,樊依敏轻哼,戏谑道:“刘四郎,有些事还是不要问得太明白,他日我们要是真成了一家人,岂不尴尬?”
“若樊小姐真有此心,是敬王府的幸运。要不要在下帮樊小姐牵个线?这等好事,在下最愿意出力了。”
“我若要找人牵线,哪里轮得到你?你最好把嘴闭紧了,若坏了我的乐趣,仔细你的皮肉。我的威名,想来你也是听过的。”
去年早春,樊依敏与好友出游,遇上了几个喝大了说话不知深浅的公子,最后两帮人打了起来。
别小看这些个大家闺秀,真动起手来,几个少年还一定够她们打的,尤其是与樊依敏玩得好的那些。事后官府出面把事情压了下来,其他几位小姐渐渐没人提起,就打人最狠且不是初犯的樊依敏又添了凶名。
那之后,她被禁足了小半年,外面都说她在家日夜苦练武艺,就为了解禁后寻那打她一拳的公子报仇,吓得那公子去了外祖家小住,现在都没敢回京。
刘景屏自也听说了,一脸惧意地应道,“是,定不敢胡言。”
樊依敏却不放心,总觉得这小子没他表现的这般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