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肆·命薄如纸（2 / 4）

她确实免疫矿石病，但她的器官始终会受损，等到损伤积累到她的不死性无法修复身体时，她将步入不可逆的死亡。

无所不在的源石粉尘始终在侵染着她的身体，并且由于某些原因，博士的身体更容易被源石感染。

所以，无论组织里的能人怎么给她处理，她最终都以“非感染者”的身份步入了终局。

而在博士的身体即将崩溃之前，车长终于忍不住了。

这是他在这个组织中最后的朋友，他不想失去她，然后面对几百上千个把他视为“祂”，如同神明一般崇拜的信徒。

他不需要信徒，他需要的是能坐在一起聊天打屁的友人。

所以他向博士透露了自己那隐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秘密。

“我能治疗你，能够将你恢复到完好的状态，你的全部器官都将变成全新的，甚至连你体内积累的全部不稳定损伤都处理掉。”

博士听到这句话后愣了一下，随后轻笑道：“你希望我活下去？”

车长用力地点了点头。

然而博士却摇了摇头。

车长呆住了。

他不敢相信有人会拒绝延长寿命的诱惑。

见车长呆住了，博士则是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如果是十年前我都有可能会答应你的要求，但是现在……我基本上是做不到了。”

“为什么？”车长不明所以。

博士苦笑道：“你以为源石对我的侵蚀只有表面上那一点吗？你觉得我为什么能够自如地操控这艘陆行舰？你觉得……我的源石技艺究竟是什么？”

车长突然发现，自己并不了解她。

博士继续娓娓道来：“我的源石技艺很好理解，它的名字叫［网络］，它能让我与世界的基盘链接，能让我更快速地理解这个世界，也能感知到极为远处发生的事情。”

“而能力后来发生了一次进阶，我在那次进阶中获得了与计算机相连的能力。”

“我最开始以为这是个好事，直到我发现，源石……它承载记忆的能力比我想的要强了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