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打架（1 / 2）

讲台上，老师正激情地讲解习题。偶尔从嘴里喷散出一片飞沫，在灯光下闪亮华丽地坠落。

上课使人暂时忘记孤独。到了下课，所有的热闹都与她无关了。

班上同学好像都有朋友。她们结伴上厕所，聚在一起开玩笑，谈论超级女声最喜欢的偶像……

唯有她，孤零零坐在座位上，艰难地熬着每一秒时间。

她渴望友谊，却不知道怎样向别人示好。同桌叫刘敏，整日跟她相处，是最方便建立友谊的。可她总是找不到合适的话说。

一天晚自习课间，刘敏正跟座位后排的陈刚争地盘。陈刚直接用暴力，将桌子狠狠往前一搡，正撞上刘敏的腰。刘敏发怒了，瞪着眼，却无可奈何。

常存看见她的愤怒和无助。站起来将陈刚的桌子推回去，大声道：“不准欺负同学，没人教过你吗？”

陈刚脸上本有一丝得意之色，忽然脸一沉，一下跳到桌上，朝她胸口狠狠踢过去。“日你妈的常存，敢管老子事。”常存重重倒在地上，她身后的一排课桌和椅子顺势倒地，震耳欲聋。教室里的同学全惊了一大跳，齐刷刷转过脸来呆望着。常存艰难地从地上挣扎起身。身上很痛，可是这种痛跟羞辱比起来算什么。她猛冲上去抓住陈刚的耳朵，头发却被他揪住。二人厮打在一块，碰倒一大片课桌。

“停手！”班主任很快就赶到教室，将二人分开。

他俩才知道事情闹得有多大，早已有人去报告老师了。

“陈刚，去教室后门站着！常存，给我去办公室！”

两个人照行了。虽然还都是气鼓鼓的，可老师的话他们比圣旨还遵些。

常存走进办公室，在吴老师的办公桌前站住。她再也忍不住，泪水哗哗流下来，胸腔在抽泣中急剧地起伏着。她的双腿站得笔直，两只手垂在大腿两侧，手指捻着牛仔裤兜边的垂须。她的头耷拉着，目光落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