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困局(1 / 4)
随着那人缓慢走出,白色的雾霭逐渐染上血色,随着流转间不断加深。
漫天的血雾,雾中的诡影,不知从何而来的令人抓狂的尖锐怪声,黑夜中闪现着凄色的血红。
这一切,每分每刻都在拨动着所有人的精神细弦,让人只觉末日降临。
樊岳终于第一个崩溃,面目之前,突现种种幻觉。所见所闻,皆是生平之痛,不可与人言表。
王德方顿觉不对,回身看向樊岳时,只见他张大了嘴,但是发不出任何的叫喊,如无声的癫狂痛哭。
而樊岳自己,却感觉得到自己的表情并不是哭泣,而是近乎于疯狂的竭斯底里!
横臂砸来,挟开山破石的气劲,正攻面门。
樊岳突如其来的攻击,王德方险些没有避开,劲风混杂着狂风、逆风,刮得王德方面庞生疼。
丘处机与刘处玄慌忙错身,一人以鹤嘴擒,一人刁手打穴,立马制住了已经陷入癫狂的樊岳。
“诸法唯识,皆取空观!毋滥善取其空,或恶取其空。便如真幻所见,实为一切皆空……”
那熟悉的鬼哭梵音,再度从那雾中来人的腹部响起,浊恶震耳,于天地间响彻回音。
与最初那扭曲嘶鸣的颤音开始互应交响,越发入侵心神。
癫狂的烛教妖人们,纷纷自雾中现身,
“王德方,这是某种厌胜,需要破坏掉魇镇的镇物,方可破局!”
冷得听不出丝毫感情的话语,引得王德方看向了那中年道士。
“你要不说话,我都快忘记了还有你这一号人。”
先前无论是宴席上,还是后来的茶会中,这人都没有刷过一点存在感。
唯一不同,便是他一身杏黄纳衣,在一群全真先生里极为扎眼。
王德方只道他是樊岳请来的高人,仓促间也没有询问过对方来历,更无交流。
“道友可以啊,san值还没掉光呢。你所说的镇物是什么,又在何处?”
杏黄的身影或许是没听明白什么是san值,又或许是根本不愿多理他,只是挺剑指向了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