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6)
周商屹立中原一百三十一年,未息十二年间皇帝荒淫无道,天下百姓苦不堪言,正此枢王举兵谋反一路北上杀进王宫弑兄夺位称帝登基。
此年昏君卒民间锣鼓喧天,烟花爆竹夜夜绽放鼓乐齐鸣此样京城盛况空前。
七月,秋
屋外雷雨阵阵,坐在案前的韩少黎看了眼一旁替自己收拾床铺的妙龄女子,又扭头望去另一边衣架之上挂起的婚服,愁闷的将笔放下轻轻唤了声:“文喜~”
“怎了!”钱文喜听见他的叫唤扭过头瞅了一眼后又继续捋着手里的被褥。
“说呀?”半天不见回应她急脾气就上了头,转过身只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模样像极了日常阿财睁着两颗圆溜溜的大眼那般可爱。
她瞧着瞬间泄了火,来到他身旁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缓缓坐下轻声问道:“怎么了?”
韩少黎摇了摇头,握过她的手细细摩挲思量许久道:“婚期不妨延后?”说罢他一直垂着脑袋仿佛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不敢面对她。
钱文喜愣了久久才回神:“为何?”
韩少黎愧疚却不想告知轻飘飘一句:“时机不适宜!”便放开她的手讲:“我累了,你先回屋吧!”他趴在了案上将脸深埋在手肘之间。
钱文喜见他如此很是不解,他所说的时机不适宜是为何不适宜。可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她又提不起心思质问,虽说她心里是生气但行动上却还是默默的走开了。
她翻开柜子从中拿出毛毯盖在他的身上后轻手轻脚的出了屋。
次日,晡时。
钱文喜正在池边钓鱼,这钓了一下午便也只钓上三条,一旁的阿十瞧着今日额外安静的大娘,心里别提多扭那是浑身不自在,于是往她身边凑了凑:“大娘,这池里的鲤鱼可是郎主的最爱,我们将鱼钓了郎主会不会生气啊?”
钱文喜还细思琢磨着他昨夜的态度就被阿十扯回了现实,她回神看了眼身旁凑过来的人指到满池子的鱼道:“这不还有这么多吗?他条条都认得?待会送去厨房给他加餐。”
而不知何时韩少黎已经站在屋檐下,听着她们的对话望着她的背影顷刻间一股酸痛直冲鼻尖,他匆匆仰起头待眼泪干了,一副寻常的样子勾起唇角唤:“文喜~”。
听见韩少黎的声音她扭头蹙眉瞪去:“做什么,做什么,你将我鱼都吓跑了!
韩少黎宠溺一笑撇了撇嘴,抬手朝她招了招,谁料她十分之乖觉立即便丢下了鱼竿屁颠屁颠的跑到他跟前去,抱着手板着个脸那是摆足了公主的架子。
而她如此不过也只是想等着他一个解释,她其实很好哄的,不想让她知道最好别让她知道苗头,若是让她知道了苗头那她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韩少黎瞧她这模样将手伸到她跟前,她疑惑眉头微微一蹙以为他是有什么东西要给自己,正两眼期待着,结果等他将手张开……屁都没有一个。
钱文喜一巴掌拍在他空荡荡的手板子上又气又好笑:“韩少黎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