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悍母生恶女(1 / 3)
陈玉英被唬得当下闭了声,一对圆目半是惶恐半是不甘。
“妇人之争,俗不可耐!”顾铭浩越过一地狼藉,拂袖而去。
陈玉英不知为何自己欢喜而来,如今却坐立两难,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母亲,你明知道父亲不爱听这些话,你又何必说来唐突他呢?”
还是顾夏溢,将又惊又羞的母亲拉坐在了雕花大椅上。
陈玉英呷了一口浓茶,这才回过神来,泪意点点地对女儿说:
“我和你父亲数十年的夫妻,他喜欢的我都不懂,所能言说之事无非是这妇人间的张家李短。何况你那三婶日日强压于我,好不容易她今天吃了个闷亏,我也是一时高兴,才想与你父亲分享一番……”
朱嬷嬷走上前来,接过她手中的茶盏,续话道:
“夫人,小小姐说得没错,往后三房的事您尽量不提。还有,今日您又提那大房作甚,这都是些没影子的事……”
“我,我也是委屈,才口不择言嘛……”
陈玉英见一老一小,左右开弓地训斥她,心下更觉委屈。
“夫人,老爷与大房亲厚,那是因为大房在时待老爷不薄,老爷为人淳厚心下感念。更何况,大房一事本就是顾府最大的伤痛,日后切莫如此了!”
“那,那这内堂之事我就只能咽在肚子里,不可与人说吗?”
“母亲,你要真是想说,不妨将与我听好了。我那大房嫂子当真是个厉害人物吗?”
朱嬷嬷见小小姐自然地转过话题,而夫人脸上郁色渐消,不由赞赏地点了点头--
虽然陈玉英为人不见章法,但养出的一对儿女却是极好的。
大姐儿顾夏溢知书达理,温顺良善,仿佛是另一个模子的顾铭浩。
而小哥儿顾璟白还未及束发之年,便在邢穗山上的鹤同书院以“天童”之名独领风骚。
二房的这一对儿女,不比其他人,单说比起三房那同一辈儿,便是不知优秀了多少。
说到这三房,此时与二房相比,又是另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