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问道行大运,哪家鬼门真(2 / 4)
待逃进谷子地深处,吴醒才甚觉失策!定是最先那群老鸹闹林惊动了附近的人马,既然谷子地里能撞到人,那越过谷子地后边那片林子里可能还有后续人马朝这边赶来!眼下他寡不敌众,便想到了拉丁子阅那七人下水!说做就做,他可不管后边的人如何劝,这便猛拉手刹一打轮高速飘移折个弯,原路返回朝着那颗修罗树方位夺去。
这一手确实把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络腮胡贾元这伙人反应不算慢,一个个车头一点猛跺一脚欲变向,再而油门轰轰踩到底!
若从高处往下看,这片谷子地遭了殃,前边一线独轮车火轴转出花,后边一大压路机牛气轰轰收庄家,苦了农家人,乐了树梢猴。
前方三五米将到灌木林,再给一口气就能冲出谷子地,随之吴醒刚从苗杆杆里冒出头,一刹那间只闻心跳如雷,甚惊脚面这块地怎么黑了一片,明明今时晴空万里,直觉告诉他要出大事,这便下意识一个侧翻滚出去的同时,随有人言重重的“嗯”声,显然那名伏兵也料不到他反应如此快!待未完全落定身形那一刻他趁机瞄了身后一眼,好家伙,加强版狼牙棒,隆声落地一大坑,磕着脑壳就办席。
俗话说: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吴醒这叫算有遗漏,他算准了谷子地对面那边不只一队人马,却没料到原先这片林子里早有人摸了进来,加上身后一般牲口们叫叫嚷嚷铁定会把人招来。
当下伏兵躁动,哪肯轻易让人翻身喘息,后续长剑已然追上地上一“轱辘”,却是不识对方臂力如此大,竟单掌撑地旋身起,长刀撩动还把自家兵刃震三颤。
这一刻吴醒轻松不了,他刚退了敌剑而站定,却已耳闻暗镖破空声,飕飕几声明显是从多个方位刺来,依本能必然是刀花舞动挡寒针,赛个眼疾又手快!可是他的刀口被招走他方的这么一瞬间,头顶忽传来衣袍咧咧声,树蟒吐信张口咬断臂!此刀带血,胜似在笑他:你的胆大心细呢?
三五秒之间,一番伤敌得手,几名伏兵高叫好,却也认同那铁汉,臂已断仅哼一声侧翻走身位,仍要负隅顽抗!而今肉在粘板上,叫破喉咙也无用!随之一拥而上,惊见对方长刀横扫狼牙翻,一吐刀影浪惊鸿,“是刀气!小心!”
紧着那厮跌跌撞撞败逃松柏林,这一伙人提口气便要追上去。却是身后苗杆杆又发响动,他们回头一看,竟率先拱出一名络腮胡,来得还鲁莽,二话不说撞翻了自家把守缺口的一名手下,可不让这把加强版狼牙棒抡起来虎虎生风,是要教丫即刻站定了赔礼,却是不成想,友人伸手来拦他,“老赵,为何拦我?”
“此人身后有‘尾巴’,未见好处之前,不能在此与旁人碰上,省得丢了‘大头’。”说话之人学儒生打扮,他这般笑笑目送络腮胡卷着那阵风离去,才与同伙招呼,“先放他上去卖把力气,反正胡公子留在前方断后呢。咱且追慢些,看看这一伙多少人马,再行商量或通吃。”
好计谋!能说出这番话,不能小看此人先行安排断后之心机!看来这伙人更难啃,此行吴醒危矣。
日照正中,朗朗乾坤,恶狗巡林尽做歹,事一波三折!招咬脱逃之余,吴醒好像没看清适才藏于树身后之影动是何物,他拖着大出血的身体边逃边回头,这一看果然蹿来之物是条“狗”!恨不能让人骂出声来:人学狗刨奇速追风!好家伙,那伙人丧心病狂怎敢养这么一只畜生!本事不小训得还乖,与狗娃学了全套,专招人屁股蛋。
其实人家胡公子使的是难得一见的“灵狐身法”,却让人眼拙误以为狗,岂不让身后三道飞针先声夺人,似要替自家这位胡兄弟出出恶气,教前方小儿莫再暗口损人。
三针一掷定乾坤?吴醒当然看得出来飞针夺来是要封路,他不能继续往前,多迈一步手足会被寒针拖住,倒不如车头一点急刹车,回身一刀先屠狗。
“刀气”已达凡魂之巅,乃内功之流,触者刀崩人亡!胡公子自然不敢碰,更是擒着一份谨慎,依灵狐一闪稍微退出了些身位,反正后续追来那赵云飞等人已然围上去了,不怕那厮遁去。
不料,使飞针这位赵云飞方把老实人围住,他却忽然神色大变,观那厮立地一跃老高使刀口低吼阵阵,显然是在避开低位各方兵刃追咬而又蓄力待发,更是将他们诱近欺身,好似企图将人一锅烩。
道道刀影惊鸿变,一怒啸天舞连华,狂风发血雨飞洒,走石沙命不由天!
这阵势,这乱刀,谁还敢近前冒犯?该滚该爬莫要君子风度,谁又认同那厮不似凡魂。
观那厮又要退敌逃亡,赵云飞知其他人同他一样不敢上前硬闯刀气乱舞之后劲,可他却暗笑。因为胡公子并未协同围敌,而今林丛深藏图穷匕见,灵狐一闪定能叫那小儿惊飞魂,待他们后续追咬上去,看看小儿还有几把力气再使出这等刀阵。
果然,吴醒无力再战,失血过多是其一,体力耗尽是其二,险险未被藤蔓吐刃割断喉!他一退,身后那伙人必然追到,这便当舍则舍摘了腰间物,奋力一掷向林丛,一应高叫,“道果在此,想要的上前来拿!”
果然,赵云飞几人不再前冲追咬,因为络腮胡不是自家人马定不齐心,绝不能被那伙人先捡了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