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无心梦入黄粱(1 / 7)
“萧北梦云”大丛林,吴小爷甩开膀子往那处奔去绝非要寻欢,熟不知这年月看个戏也能惹祸上身,而那处林子密正好能藏身,躲个十年也不愁。
无独有偶,这一路奔去避祸某人并不寂寞,未闻身后破风疾,先识阵阵女儿香风妙,这一回头又变脸,仿若招马蜂追咬那样一路跑一路扬袖轰赶,“小弟老实受不得红颜知己,那边去那边去!”
“哪里走!”鹰钩鼻架虹追凶远远从高坡处嚷来,真似老丈人出门棒打鸳鸯平家丑。奈何前方斜坡里私奔小女子一厢情愿与个野汉越粘越紧,可惜地上跑的几时赛得过天上飞的,眼下正好一箭双雕,不劳师父再来差遣,一路开逗,“娘子且慢,夫君雄风犹在,你怎好私会情郎,还不乖乖回来领上家法!”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连跑个路身后都要飘个吊死鬼,还龇牙咧嘴越拉越近,赛得自家疾风步颜面无存,果然那“吴惜命”动起怒来可不是吃素的,这样车头一点猛打轮扬起阵阵烟,掀得泥虫鼠蚁大叫屈,多少无辜生灵胜似跺脚在骂:“造孽呀,你个孬孙强出头也别拉上我一家老小!”
转瞬间,惊闻转舵里弓步跨虎之下铁拳顶风迎“劲猛而到肉”,种种举措狠如辣手摧花,是叫你个小妞别急着晕且瞧瞧爷爷这幅脸是可欺:不听劝,挨了揍才知哭?嗯!
远远闻得下方这等变故,连行恶多年之鹰钩鼻也要多提一分精神。他而今之所以未能裹着煞风杀过去,主要是因为地上那楞头压根没打算走,十分吃不准这人修为。毕竟适才此穷徒回身一拳袭击美人小腹那声闷响似击空鼓而后劲全卸,伤人却不伤及五脏胫骨,如此掌握力道绝非寻常武夫。看这样子对方是打算来一场恶斗?可是接下来那小子猛地一跪,又惊得他下巴合不拢。
“英雄!小人命贱,脏了您的手不值当啊!”说着,跪地吴小儿扬臂猛掌击扛在肩上那美人,好个师长训徒打屁股,真个掌中留香,贪那等柔软,恋最后一丝温存,且做得心口如一,“这色女扑人好生吓人,小的无福消受,现献给好汉,以表心意。”
“哈哈,识相识相!”听下边人儿如此乖,天路里鹰钩鼻晃脑大笑,随之他一挑眉做以示下,果然那老实人半分不讲条件,楞把个美人高抛而来。
这等姿色方一入手,闻臂弯之内那等女儿香太过勾魂,特别是衣领之下微露肤如凝脂,恨不能让人纵放欲火勇攀双峰,当即便想要宽衣解带来个痛快!如此怎能不让鹰钩鼻再次高笑不已,一应大袖一挥与下方乖人言赏,“天下英豪得此一美倾城,夫复何求!你小子乖得紧,自去吧!”话音刚落,他怎发觉下方眼巴巴之人忽闪过一抹邪笑,惊容之下甚觉怀中美人在动,竟急窥得那双峰衣领处微拱起,硬是个三角脑袋吐蛇信,四目相对魂颤颤。
随周遭莫名有几道“叮铃”声相继落地,而半空里早已是血洒命绝,真害个美色之下!
“这……这是器……你你藏藏……”
哪管你个色汉吃饱了吐泡泡,饥汉吴醒由跪转纵且寻准了高空之物下坠方位,疾风里仍是单臂过肩扛得美人归,又恼即将落地那半拉脑袋刀抹脖子不够彻底,猛提胯大脚开球赛我国威,随有顶风黄痰一口送您一程,“呸!小爷从艺便是从暗器入门,你小子一幅倒霉相还敢行毒针与祖师爷比手艺?滚回你家师父怀中哭去吧。”骂一阵,威一阵,他忽受扑鼻香风所诱染邪火灌顶,又将美人翻过来定定瞧个真,瞧那脸蛋嫩出水来,真想添一口,赞老天待小爷不薄啊,今晚法办。
……
是夜。
“萧北梦云”大丛林,古木摇拽不止,山风鸣不平,洞内篝火照得角落里细细人影抱膝埋头哽咽不住,也不知这一夜风雨受了多少委屈;再闻糙汉发狂笑震得洞窟嗡嗡,此情此景赛比喊破喉咙无人闻,笑得真禽兽。
篝火将人影打在墙上,瞧坐地小儿抖落乾坤袋多么兴奋,随之“丁零当啷”无声落地,一声不多一声不少,他那脸忽晴转多云,誓叫风不该平,“老鼠儿子会打洞,您个两撇须,平日里怎连些苞谷也不储啊?爷爷这趟可是把命搭进去的哟,就这破铜烂铁?造孽呀。”
正值那边发狂风暴雨,地上游一条小白蛇好乖,一并游上美人膝,对那微抬望而来之泪目弄笑眼,好似在安慰人。可惜那美人无动于衷又把头深深埋入双膝中,立时让个小家伙发恼嘶嘶于篝火处那背影低鸣不绝,胜似在说:喂,那贪财鬼,别顾自己享乐,这边还有个同胞在哭呢。
不错,吴醒一回头既表示与白蛇心意想通,可他如今检了一堆破烂,心里正顶着火,让他安慰人恐怕不妥。果然,他这家伙取了篝火上的吃食一并来到角落里,蹲得人模狗样,直往人家耳根里吹风,教那一缕缕秀发飘飘,而那美人受痒不住果然抬头,便听他嘴里无有一句好话。
“这黑灯瞎火的,放心,哥哥我品味重不吃死猪肉的。来,来根羊腿尝尝?”
不管那羊腿递到嘴边,小美人脸一别,道不尽眼前那老实人太不解风情,她家满门被灭,难道不该让人安安静静地哭上三天三夜吗,“你心怎么这么狠。”
“哟!小丫头会说话呀。”吴醒嬉皮笑脸这番话是与小白蛇说的,他这般递去眉飞色舞,是在表功,是在知于那小家伙初入人间不懂女人心思,日后遇个心上人可有得学喽,“说哥哥心狠?我看您那肚皮才是铁打的。不吃拉倒,林子里一众牲口滑得紧,难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