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抬棺出使兽王林,显现一身虎胆(5 / 5)
“酒爷,我看你还是喝醉了再来打吧。”
“洒家又没心事,喝什么酒?”
这几人已步绝地还不自知,浪客的剑威力不在剑锋之上,一切的威力全在地脉深处,一旦龙吟响起,便是舞龙绞柱,大地便是他的盟友,他的阵地。
正在焦灼之际,那块封门重石忽然被打破,继而小伙子见外头这般斗战,便要喊来,“一件宝物而已,安哥哥你们别打了,师傅您也收手吧。”
糟糕了,这小子竟然是司马云的徒弟,红粉三人立即意识到,这单买卖做不成了。若是寻常夺宝,大家各凭本事,可要是在这淳朴的村民面前杀了他师傅,恐要坏了其道心,毁人疯癫,这等做法有违红粉心中道义。若真要硬来,恐怕牵连的人命可就太多了。
浪客也是久经沙场之人,当他徒儿吼出声时,便就窥明面前这三人并无太多杀意,也怪在他过于急躁要把人引出村庄,从而故意将计就计,没能在村里摸清大家的情况,恐怕这三人与村里的茶农有些渊源。既是一家人,恐怕地下的剑威也该收了。
“鼻涕娃他真是你师傅?”安一龙问完便见那小伙子满面傲色,但这种傲全然是冲着那位师傅司马云的一种敬意,这更使得他心中五味杂陈。
“听我小徒说,当年他还有一名异姓哥哥随你一同闯荡去了……”常年行走江湖,自然能磨练出一种观人之术,司马云话说一半而止,他本不想这么残忍,但也不想让这小徒儿错认他人不辨善恶。
面对质问,安一龙眼神依然凶恶,他想用眼神支开红粉两人。
可红粉他们毅然站在那纹丝不动,他们自然要听一听这桩是非,如果弄不清安一龙的为人,日后打起交道来背后都要插着一根刺,不过凭借安一龙此刻这种掩饰,多少能猜出一些,这个“人”必然在他心中占有一定地位。
“你那哥哥死了。”安一龙知道鼻涕娃听到这消息一定会悲切万分,他听着哭声,陷入了回忆,“那年我们来到了偏中域的‘平阳城’……该死的,怪我不该接宗门的传信,待我办完事务再回来之时,我连左全老弟的尸首都拼不全,这帮该死的马匪,那顶门一刀,足足将左全老弟给……事因一家农户的小女儿而起,也怪我,不该传他功法,给了他争强好胜的勇气……我杀光了他们,连带马匪依附的那个小宗门一并屠了个精光,只擒了那掌门和马匪的首领各种下‘尸虫’操控。哼!那掌门倒金贵,没玩多久就死了,便宜他了,倒是那马匪的首领命硬。我一直让他如狗一样活着,比狗还不如,当年若不是我还有要务在身,不便带着这畜生回来,也不会让他烂在天罡山脚下。”
说这段的时候,安一龙讲述得时断时续,情绪异常愤怒,红粉看得出来,他无泪,实是因为时隔多年,就算是亲爹娘故去,过了这么多年也不是想哭就哭得出来的。也就是在旁听讲那小伙子经事未深,才能这般落泪。
同时,也能看出,安一龙孤身一人如此冒险去屠杀一大匪帮外加一个宗门,实际上是九死一生的赌博,可见这“左全”与他交情之深,恐怕这份交情也是源自于对方同为“孤儿”的身份吧。
好一段时间大家都在沉默中渡过,都在等着那小伙子缓过气来。其实说到底,这小伙子那会儿才几岁?能记得这位哥哥的好也是有限的。
人心便是如此,悲切来得快去得也快,能留住的唯有有限的记忆,路还是要朝前看。真正叫人悲哀的,便是这些记忆会随着人的成长,逐渐淡化,最终一点不剩,直到你想起那一刻,又是心如刀绞。
那枚宝印,司马云自然看得出来是这伙人设置的诱饵,便吩咐小伙子还回去。可那枚印记封印着纯阳之火,就在小伙子从怀中掏出之时,宝印遇到阳光便会闪出华彩,离他最近的司马云自然要眯起眼,就这么短短的一瞬间,只听得酒鬼爆吼出声,司马云心中一揪,知道坏事了。
虚空中伸出的这把匕首实在太快了,比那宝印反光的速度还要快上一分,就这般怒血流尽,司马云早已人头落地!可怜那小伙子还在呆呆的递出宝印,他无法相信滚落到地上的这颗人头,那一刻一切都停止了,脑中所有的东西开始爆炸,山崩、海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