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王家点红蜡,农家挂白灯(4 / 4)
这不是羊入虎口吗?此一番袭杀,冷不丁叫雪刀赞来“好胆”!正所谓会者不忙,应手拆招。猎鹰者岂会让鹰啄了眼?眼看他这封喉一刀越推越近,只怪身后醉笑飘来,冷不丁又让人炸毛不能!“咿哈哈……仙娘莫跑,一并陪洒家好耍……”
近在咫尺,这一身能熏倒猛虎的酒气,可不让安一龙也是炸毛不已,心惊那“酒爷”真喝醉了,赶紧扯呼,这要合伙打起来,势必六亲不认!
狂对歌!月下醉与金甲舞,强如“杀星”者轻易不敢卷入这场飞云流星,没见那丁点大的小伙已被流云震得口吐白沫,压倒一片篱笆。
此一夜,鬼四星目,冥河摆渡人摇船提灯来唤。竹上白灯,一瞬间再添五盏,“乂”添半部“杀”字为止!夜布满星已入三更,此时打更未为晚,“离火在天,日丽中天。正南方!”
安一龙可不敢独自过去应战,好在事先有准备,红粉出个主意要来酒鬼葫中酒,这一刻,此壶一去,正中那“肉包子打狗”。
如今酒鬼眼中无物,就算皇帝来了都敢骂,他遇人便撕,见物就砸。
如此,这番安排让那藏身于虚空中那雪刀视这红粉为眼中钉,他冷笑一声,奈何你军中旗号,思谋献策,岂不知本座也识用兵之道?
岂不知这擒贼擒王真就这般容易?安一龙顺着哨音急急回身,此刻若失了红粉的旗号,眼下真会陷入草木皆兵的境况。怎料,平日里村民们用木疙瘩搭起的戏台上,那红粉不兴鸣金收兵,反是折扇半开媚笑点花魁,也不见他使羽箭,只在旧台上舞一曲嫦娥抱月。
可那杀星岂会惧你魅功?只稍稍不让双方眼神交织,夜风吹上楼台伴月娘长游,他悠悠兜转恶狠狠回身劈山!反倒是那红粉再兴怪招,如此让雪刀见了也不再多做计较,甭管你这翻飞的折扇推来有何奥妙,只管将人劈死便了。
正好,安一龙方抢过来,也见到红粉已然欺身“纳土献印”,不叫计空锦囊。直又叫安一龙把铁拳都捏出了血来,一切成败在此一举。
这一刻,扇中藏印,是那枚引诱司马云的“宝印”,借着雪刀这能横贯泰山的诛心刃一撞,它碎裂的外壳冷不丁夺出烈焰熊熊,连带持印者红粉都被震裂了肩胛骨,吐血飞退。
虚空,本是无人敢探索的神秘地带,就连雪刀都未曾敢越雷池一步,如今这宝印的自毁之力,把戏台上一片虚空震得崩碎。
这是一位坐在轮椅上的人,那鸡爪一般的五指意味着雪刀年纪不小了,而长袍盖住的这一双“铁靴”,更是昭示着南天门上那一刀之辱。
“你比本座更毒。”雪刀本以为这场赌斗会以他与“酒鬼”的一番大战而落幕,岂不知这后生竟利用他杀手的本性,以身做诱饵,以弱示强,在这方台寸地之上逼他现身。如今一届杀手漏了行踪再打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他本不是来与这些人斗武的,再者说也可惜了那一方“宝印”,此物放在哪家宗门也必是只传嫡系,不与外人道的一方重宝。
如此重宝自毁之力仅仅只能短暂的炸开这一小片虚空,由此可见,能长时间遁入虚空的“雪刀”是何等危险。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若不是这些白灯一路飘飞,晚生也不敢随意断定前辈的方位。”
“本座也不与你等矫情,就算你们赢了吧,那这些人的性命暂且按下。本座走之前再送你等一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里所指的不是“司马云”之死,而是在警告红粉他们,他们本是局外人受雇而来,如今事情虽然被人办成了,但未能斩草除根,再要携秘密回到镇中,势必有被追杀之患。
“哼老鼻子,洒家是被吓大的?”酒鬼抱着葫芦一步一步行来,唯叫那已遁去无踪的夜空飘来“嘿嘿”窃笑。
一战告捷!同时,安一龙赶紧去把那倒在篱笆中的小伙子扶起,并又向天伸手召唤,各家屋内细小的屠毒妖灵们纷纷从木屑中钻出,这也是红粉为何能探知雪刀动向的秘密。
这一桩事了,还有更头疼的事情等着他们呢!这一战,死了十户人家,岂不知这白事不得把天哭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