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三遇程咬金(2 / 6)
浪里狼那些手下笑得好似地痞无赖一般,那眼神,那色相,恨不得立即将人全身衣裳扒个精光,好来个痛快。
“你们是什么人?”
“人?”浪里狼率先开口,他笑破长空,无法无天,“这里哪有人嘛。哈哈……”紧接着,他那些手下更是肆无忌惮将百里语蓉围逼向墙角,瞧这明目张胆的做派,他那言语里已告诉你了,如今喊破喉咙也没人能救你。
此时肉已在锅里,若是不把美人戏,心中邪火何以熄?那些地痞往前逼近一丈,百里语蓉只能往身后这堵墙落莲步退去一分。
就是这一份近则怨、远则忧的缠缠绵绵勾得那座椅上那浪里狼心口里邪火汹汹,瞧瞧小女子那双修长的腿,若退去长裙必有如宝玉一般温润白嫩而滑腻;再瞧瞧这一身绸缎衬托出来的婀娜身段,配上小女子那楚楚可怜的神色,羞答答的、娇滴滴的,他心里料定:此女必有如那二月的桃花,嫩着呢!这样一来,闹得他那嘴里口水打转,脸上横肉抖跳,色欲弥光从眼中夺出,好比那恶鬼食人一般急不可耐,要撕碎了你。
眼下那些地痞们已把美人逼入墙角,已然是退无可退的境地,在色欲攻心之下,浪里狼再也按耐不住终于站了起来,他一边向墙角逼去,一边解去衣扣,且满不在意那百里语蓉的告诫之言。
“大胆贼人,你们找死不成?我哥哥就在隔壁客栈做客,待他追来,定将你们掏心挖肺。”
“那断臂的胆小鬼也配称作‘哥哥’?拉倒吧。还是让我这位哥哥好好的心疼心疼你吧。来吧!先让哥哥香一个,可馋死我啦!”说着,浪里狼真似猪八戒入了洞房戏娇娘,黑灯瞎火猛扑紧搂。
巧一时,院内梅树枝上家雀“叽叽”,此一声长鸣哨正好啄在那“贼怕响动”之上,可不害得几大贼人一时不慎慌了神,并齐刷刷移目树上梢,见一只如掌心般小巧的雀鸟在那枝上梳理毛羽,叽叽不止,生怕别人不知院内响动。
等回过神来时,起先浪里狼不以为然,可也有火,一只野鸟差些搅了他的好兴致,但其手下们往常却是那花鸟市里的老手,赌斗蛐蛐的常客,自然就能认出这鸟的羽冠亮丽,毛羽别样特色,脚爪修长有力等等特征,便就喊住了那又摸向美人而去的浪里狼,“头儿!这鸟是个脏口,怕是要惹祸呀。”
鸟有归巢之习;犬有护院之名。两者颇有灵性者,皆有预警之效。常被宠幸。
在这淫欲当头,裤腰带都解了一半,谁还能刹得住车呀?他手下这么一声喊,无异于一盆凉水当头浇下,没等换来浪里狼骂出“别家的鸟关我鸟事”的时候,那些个手下中有一人却是试着朝天把手臂一伸,果不其然,那只傻鸟果是别家宠物,它从树枝上扑腾着翅膀就落到了那名扬着手掌的地痞手中。
这群人果然伤天害理至极!百里语蓉一见那只家雀在那地痞手中死命挣扎,眼看就要被捏得肠穿肚烂,她眼眶一红,这就要拔剑相向,哪知那只家雀却在此时口吐人言,吓人一跳,“呔!哪来的贼子?闯我宅门,还敢玩我鸟!”
贼盗就怕被当场捉脏,甭管来人是不是普通老百姓,这一声字正腔圆喊来,常能换来一个“邪不压正”,也使得那贼盗头一个慌乱不能。
常言道:律法无情,谁人不惧?别看此处是鹰爪湾,但它离“仙人居”之巅也就只有一步之遥,这要是行淫乱之举被人当场抓获,衙门里头摆着的那把铡刀可不是拿来与人开逗的。
如今“好事”被人撞破,事后不知有何祸端。尽管浪里狼竭力压下起先那般慌乱之状,并叫住那些手下们莫乱了阵脚,但百里语蓉此刻却是大笑不已,岂不是让人更加记恨那位坏了一桩美事的“程咬金”?
可话又说回来,其实那小丫头非是取笑那浪里狼个人等失态之状,而是因适才喊骂之人那一句话:“这要是坏家伙在此,非要笑做打跌就地滚的。”
忽地,“啪”那么一声巨响,道不尽那皮肉辣疼之苦,那一名手下被浪里狼扇得就地陀螺转,且就听他骂来,“看你们几个蠢货办的事,不是说此宅无主,荒废多时吗?”
“这这这……是是是……”
见了这一幕,不等那几个地痞磕磕巴巴完,倒是百里语蓉收了笑意,却萌生担忧。她是担心这位正从后院一边穿戴一边疾步赶来的公子会被人“杀人灭口”!适才那一声仗义出言确有奇效,可眼下浪里狼这几位可是心狠手辣的主。她只能寄希望于接下来不要把事情闹大为好,也留下一些各人收场的台阶,否则今日她得大开杀戒了,这样一来此地恐怕再难容于他们栖身,很容坏了日后“寻人”的计划。为何受人欺负,却不愿大动干戈呢?主要是因为她早起走访带回了一道“好消息”,日后不免会在此地多逗留几日,只是可惜那吴醒出门太急,把她给闪在了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