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二章 顽童正心神功成,一部绝学几波折(1 / 4)
三天过去了,吴醒入关疗伤至今未出,而外界却已然鞭炮锣鼓响翻天,人人争先把目望,只因仙鹤引路坐有长生翁,更怨那仙禽中飘来雨艳红娘,凡间绝无。
神界派来这阵容,个人眼不灵耳力灵,致使城外三军急响令“整理军容”,声不急马蹄急。
老话说得好,饭要抢着吃,生意要伙着做,才叫一个旺!街外边喜庆好运来,而无常自来里却“哭”上了,挑的好日子。
这一切,只因那百里语蓉坐镇须弥介,三次飞书催“银子”,要的还是大数目。这样子一箱箱的灵石往里搬,就是个钱庄也得空。
三天里,大柱连着跑了三次钱庄,生生吓得管事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这样子使钱,哪个败家子耍钱耍疯啦。三天了,他仍是一路跑腿,一路苦着脸拉回一车车灵石,期间引来不路人笑话。
大柱哭那是一种悲,并非因丧气而悲,而是因痛入心扉那种不舍而悲泣。别提心里多后悔了:这些日子以来是造什么孽才跟这么一个东家,什么玩意,连伙计的腰包都敢掏。原来是他辛苦攒下来修行练功用的钱财全吐出来了,哭得惨哪,大侠梦已碎。可他这一路哭也不是办法,岂不知路人眯眼笑望间早做了猜疑。
“嘿,这人有意思,押了这么长一个车队,怎连哭了三天?”
“各位各位,没听没?那间‘无常自来’怕是要关张啦。诸位想想,谁家光天化日之下拉出这么多灵石,还带‘哭’的?兴许就是生意赔了。不过嘛,看他家开张也没多久,能赚来这么多流水,看这一车车的,不简单哪。”
“有理有理。他那间店所在的地段不差,我得赶紧回去知会我家老爷,手慢则无啊。”
很快,大批车马好不容易才挤过四外迎“仙”的队伍,终于是安然抵达无常自来。话说回来,多日未见,大柱这一身力气见长,他手提两大木箱,走路时脸不红气不喘,想来往日没少下苦功夫,也没屈了对门小娃送来的那本功法。巧了,他抹了泪刚进门,有名小厮也跟着上门送信,只又闻听这人衣冠楚楚的,却不识礼数般高声嚷嚷,想是大门大户里出来的够横,“少爷!您在哪啊?太老爷命小的给您送信来了。”
刚破了财,很快家里头就要千金散尽了,柜上那安一龙猜都猜得出来大柱这眼中的幽怨来自何处。
大柱是怪那送信的小厮进门不上座,也不点菜,门敬也无有,而自家这腰包又被那丧天良的给掏空了,气是不打一处来,“嚷个什么!这里没有少爷,只有大爷。吃饭的才是大爷。”
安一龙正接待那小厮呢,听了这番大道理,差些没笑出来,继而眼看大柱提着箱子要走远了,他便将人喊住,“你回来。进去的时候把那个叫‘不羁’的小子喊出来,有他家书信。”
“你早干嘛去了。”大柱心中发丧,怒来都敢瞪眼推人,惹了来往的客人事小,惹了眼前那位心狠手辣的爷可不得了。
“哈哈,钱是赚来花的,瞧你那点出息。我要不在前门支应着,这么长的车队,你看得住吗?少在那啰嗦,快去吧。那家伙冲玄关凶险,慢上一些,怕是灵根都得断。这玩意可不比他那条手臂,天下无药可医。再者说了,玄关为修士一生大敌,有此千载难逢的机会让你借鉴,你还跟块木头似的在那杵着,愚钝愚钝。”
这么一说,大柱如是上了发条飞奔而去,也不知听没听到安一龙喊出来的后一声,“上炕宽衣,下炕穿鞋,记得下来搬东西。”
其实大柱来往一路,早在马队在街上遇大姑大妈们争斗眼那会儿,吴醒早把“地阶”玄关撞了个粉碎。那景象,世间不曾得见,哪有人一股脑把丹田地炉中的灵力统统逼出体外,并且这些灵气成“五色”叫在场者压根认不出来是何物,但那气息简直可称作“威镇四海”!气化的混沌母气正以不可思议的飞速旋转,最后量变产生质变凝成“星源”,被吴醒收入腹中。这就是九转轮回决第二篇“和合”凝星源。
眼下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达了天阶顶峰,那玄关露出的迹象,如是怒海涛涛,惊得众人目瞪口呆,“哪有这么快的?”同时,也让百里语蓉不得已之下紧急将大柱运来的灵石投入“阵”中。
此刻,吴醒身上有两点最为醒目,一处在灵台,另一个在丹田。原先被收入腹中的“星源”一分为二,定在这两个最醒目之处,上为天,下为地。众人只闻听怒海声,却不见浪波起,据红粉推测是玄关挡住了一切,只要过了这一关,依海声那样动荡,周围恐怕要水漫金山。
灵台为天,丹田为地,躯体为爻,阴阳并济,此为天地人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