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三章 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不算(2 / 6)
“战无休”这个名字在上官先一生中出现过两次。上一次正是因他知晓此人死于白荒的“融魂”之下,而在道场之中还特意试探过“荒者”本人并无杀人之意。这样一来,蹊跷之中又蒙上了面纱,所以他冒险弃了庄中绝学,转而修行荒的手段,是要从中探一探“融魂”是否真能杀了那位几乎已登上“帝境”之强者,也为印证荒者口中所谓的“蛊惑”之言。
老话说得好,闲来无事生非!说的就是上官先,还是太闲了。
提及“花界”,大家多少有些沉默,毕竟这一次大战,这家霸主未出一兵一卒,只是在大战前夕,在云老的请求之下放开山门,任人通过虫洞火速借来了“恒国太子”以及众多学者,之后就闭门不闻天下事。
此时,看上官先那等决绝之意,那是咬住青山不松口了,未免这家人把事情做得过激,闹得日后与花界中人没法相见,所以云老叹一声说来,“当年之事,既你有心求教,不如差人把‘她’请来一聚。多少看个态度辨真伪嘛。”
“求上门去也无用。那娘们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清楚。我打算来个干脆的,刺激一下她们!”上官先这话可是把两位老友的神色说得一阵阵的变,抢在二人张口劝告之际,他先转去寻云老说来,“我还没傻到去碰那‘河东狮吼’,两位放心吧,不会乱来的,倒是兜里有一妙计。女人嘛,还需温柔待之。我来之前路过天平城,顺路探你家小丫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极为合适的‘人选’。”
“使钱?”云老问一声即笑,他知道自家丫头就在无常自来里做客,自然也就猜到上官先所指何人,乃是那断臂之人,“我劝你另想辙吧。那伙人正与宇武国力较劲呢,怕是钱使不动啊。”
“使钱那是另一回事。这里间还得仰仗你家小丫头从中牵条线。”此话一出,上官先就见得云老脸色急变干张嘴,看得出来是断然不能让那小丫头羊入虎口的,可他说的也不是这意思。只是要布这个局,还需要另外一个人出场,于是他坏笑着寻来器老怪说,“老兄你不打算置身事外吧?为众生,借你家宝树一滴心头血!”
“你要拿做什么?疯了吧?”
这布局还真与“疯”有关。当初庄中执事前去幻妙山迎回被借走的白貂“窥天兽”,途中不仅偶得“苍云猫”,还带回了一位疯疯癫癫的“花界护法”。在计划之中,此人正是要云丫头护送回花界的重要人物,从而诱那吴醒一路跟来。
“如此不妥吧?怎么说也是同盟中的一员护法,一生修行不易啊。那滴心头血霸道,真要植入灵池,这样做他就没法再称为人了,如是‘植物人’一样‘不知痛,不知醒’,倒不如个‘疯子’弃了烦恼那样逍遥。”器老怪觉得自己在整个计划中承担的风险太大了,不说那滴“血”的金贵程度,要是让花界发现了,依那河东狮吼的脾气,后果不堪设想。
“自己的手脚连自己都无法做主了,你们确定他若有一丝清醒的意志存在,他会希望这样活着吗?”
听这话有些不像样了,以至于云老冷哼一声,“一条人命大于天,岂是你能随意决定的。”
“两位不要这样看着我。人非草木,谁能无情。他若能清醒着回来,他的家人也会感到欣慰的。再说了,日后添丁加口的,那也是他的种,干干净净。”
这事越听越不靠谱了,云老这就想要甩袖走人,“哼,我看你才是做养殖户的料,自己配去吧。我可告诉你,我家丫头还小,不懂你嘴里那些龌蹉之事,想用这法子引那‘断臂汉’上钩,还是你亲自上阵牺牲牺牲色相吧。”
眼看事情要黄,上官先是东拉一个西扯一个,好不容易将人留住,“哈,云老哥消消气嘛。我上官先岂会做那等没有把握之事。凭侥幸试一试,那是孩童心性。我还有后手在,只要这招一出,那小子得乖乖的往花界去。届时,临门一脚之际,老哥您一折口信将小丫头召回身边就是了,后边的事用不上她,交给我那眼线就成。”
难怪要安排一个疯子跟着回去,想来各中紧要考虑得面面俱到,倒还不连累他们三家人,这就让云老消了气。而器老怪却觉得要办这件事的条件并不成熟,便问来,“那断臂汉真有效果?”
“与千年前一样,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那一身荒的气息准能刺激到那娘们。只要她有所动作,一切都逃不过我的眼线。”
“那护法的记忆呢?如何模仿?这东西即便寻上神界也无有办法。”器老怪又问。
“既已疯癫,那么恢复之后‘失忆’也在常理之中,只要肉身无恙、武艺不丢即可,所以才需老兄你那颗宝树的一滴心头血呀,以便于我随时探听。只要遵循道义教出去了,告诉它名字与身份,日子该怎么过还是听它的。”
如此一来,云老两人就无言以对了,他俩哪曾想过,夺人一命倒成了助人为乐。遇此事,也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护法的家人不会怪罪吧。
其实那一滴心头血可视为“木灵新生儿”,它来自坤域原阵眼处的“守护兽”,乃是一颗宝树,如是宇武国北洋极地里的那位老祖一样。只可惜坤域的阵眼早在很多很多年前就莫名的消失了,所以并不像四大禁地一样阵眼沦陷而被无尽的黑雾所吞没,以至于在无数年前留下了一颗小树苗立在无峰崖上日异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