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一章 中周核心区域(5 / 6)
游龙栈道舞升平,四海惶恐。往日殊荣真龙殿,诸王下拜。亡国方知赤子心,一腔怒血。指天誓日东山起,何人造次。
“恭贺龙王小憩方觉醒,四海臣民盼龙宫早日一统天下。”
燕妇人也算是见过世面,手中也掌握着不少兵马,各国各种阅兵仪式不知看了多少年月,而眼前这些巨大的海霸跪拜龙宫四外过于震撼,想必独自在龙宫内瞎鼓捣那位百里语蓉该乐坏了。可就她看来,光弄活这些栈道就想让四海臣服于小小一人儿恐怕不够。
俗话说:话不可满,事难全。原本诸海王中已有人站出来力荐“传令史”之真伪,眼看要劝动那些不安份子,结果赶上那支持操刀者是个“二把刀”,游龙栈道环舞龙宫多精神,当下这批精锐似已入暮年“走不动,弯腰驼背”,又更像是这座深藏海底之内的龙宫早已年久失修。
不说许多海王们态度再次一百八十度转变,连带燕妇人脸色变得急快,面对四外之骚动一时,又闻听深不见光的深海内忽然一片死寂,她心里一慌就加紧往龙宫闯,途中却不见有人阻拦,这正是最可怕的情况:自古以来龙宫乃北洋海族的圣殿,岂容小小人族乱闯?而今不拦,是为气数将尽。
此道理百里语蓉比谁都懂,她于龙宫内主持大阵比谁都慌,正不知该如何如何是好之际,忽然闻听那妇人闯来喝问,自觉极难能将那“心烦意乱”压下。
“喂,你装什么镇定?那些游龙栈道都让你弄打结了。看看水里那些海王吧,回头非吞了你。快想辙,本座可不想在水中对上这些海族。”燕妇人真是看了一出笑话,话是咬着后槽牙蹦出来的,显然已笃定这小姑娘根本就不是做大事的料。可恨她还把宝押在这小姑娘身上,失策失策。
栈道一旦当场损毁,既被别有用心的海王言中:小小人族敢盗用龙王之威名放空炮,一路期满众海族。想想这些时日被人使唤,那怒火得有多胜?小姑娘的下场可想而知。这回蛟龙王、鳖丞相等可不敢再强出头,压也压不住。
可百里语蓉能有什么办法,论阵法她是个棒槌,这事归那猫管。有些时候,过大的压力常能让人心智开窍,她正想火速寻来魔镜,问那妖猫求来一幅良方,可周遭忽然一阵阵山摇地动,在外边的海王们看来“时间总能掩埋一切,龙宫往日威势再大也禁不住这等考验”,而被困在龙宫内那两位人儿却有不同感想,这分明是一股杀气藏而不漏,这分明是一只庞然大物怒极之下在晃动整座龙宫,兴许那位主心火上涌正气得拳打宫墙。
此时不知凶吉之下,望那小姑娘再不急着“逃窜”又好似找到了主心骨连眼神都亮了起来,就燕妇人看来这女子简直不知死活为何物,如此幼稚,还当人家发怒是在替手下出气教训在外那些不安份子;而那股杀气明明就是冲着这小女子来的。
当下有人自告奋勇来领路,行不多时,眼看前方过道内的宫墙有破洞,洞口正前方的墙壁上又留有这么大的一道爪痕,燕妇人算是看懂了其中的歹意。自打进来之后哪见那位“滑头”,问也问不出行踪,自明了那小女子想用“形势逼宫”意欲强取“天罡山脉的地脉水路图”!当下不说此物她没带着,就是交出去,外边的也海王们也不饶。这一次是她过于托大了,想着燕巢在手要从外围海军手中脱身自不难,但眼下状况突变,此内一环外一环之围堵已成铁壁,叫人如何突围?只能硬拼了。
百里羽蓉跪拜洞口前正要禀报事宜,忽闻龙王怒言,熟不知这杀身之祸来得如此“儿戏”,她同那燕妇人一样心凉了半截,只是死期将至,后者根本来不及震惊“真龙在世,非是恶灵作祟”。
“龙宫禁地威严何在?竟多了一只‘老鼠’?定是你这个小丫头自以为是当了本王的主子,看本王拍死你。”
这声龙吟镇遍四海,方才还在喊打喊杀的海王们突然之间全乖了,熟不知那些不安份子此刻想要求饶的“对象”恐怕已凶多吉少。
遇贯绝天地之手段,不同于百里羽蓉那等面如死灰之不甘,那燕妇人是真敢拼命,不失为“母夜叉”之名号。那小小匣子“燕巢”之中不知装了多少毒物,一股脑的扑入洞口,只闻声声撕裂的惨叫,而黑压压的毒蛛归穴却不曾止步。
孰优孰劣自已定论。用妖?且让这“血影爪”告诉凡夫俗子,谁才是妖王中之霸。
高手过招,一招足矣!眨眼间血爪即将扑到面门,反而是这两位女子此刻的神态又出奇的一致,然而龙宫内不知从何处冒出来这些无形无质的海流鼓做巨浪滔天,不仅挡住了血爪这顶门开瓢之力,也叫那悻然赴死之人儿不要急着去死。
龙宫圣殿藏深海,它之顶端布海眼,再往高处还有一重天!此时海流改道汇向海眼,而海眼所吞噬的范围越来越广,待完全张开时,簇拥在龙宫外的众海族欣然落泪,这座黄昏圣殿终于重见天日。可日光之下却又让他们看到一轮新月,而月上浮一玄女睁八卦冷眸彩衣飘飘,仿佛是她叫醒了这座圣殿。
与此同时,在龙宫内,不说那见多识广的一派掌门燕妇人,就是百里语蓉也深刻的体会到玄女的实力竟然恐怖到这等地步,连这头“真龙”面对其怒颜时也只得缩在洞里不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