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最后一次轮班（2 / 5）

“为什么那道光还会出现在我的梦中?”带着清晨寒意的水流从指缝间流过，布莱恩的思绪逐渐飘向远方。

“异常荒凉的平原……我可不记得我去过这样一个地方。那个祭坛和镜子似乎都不是如今这个时代的产物。”

“那些来自梦中的意象仿佛都萦绕着一层隐秘、古老的雾气……就像我在林地寻到的那道秘史之密传。难道那是一段真实发生过的历史?而且镜子上面还……”

水渐渐从洗手台上溢出，串联成线的滴答声将布莱恩拉回了现实。

“啊，也差不多该去医院了。”

……

伦敦糟糕的天气让布莱恩在出门前习惯性的戴上了口罩。当然也不完全是因为天气。

他已经逐渐习惯于此，正如习惯那些每天敲响于河畔的钟声一样。

灰暗的天空，以及灰暗的建筑。在布莱恩的印象中，查令十字医院似乎一直被这种阴沉的氛围所笼罩，哪怕是在那极少数的晴日里。

虽然这家医院充满了诡异，以及它在成为如今的查令十字医院之前似乎并不受人待见，但布莱恩对自己由临时工转正抱有一些希望以及期待。毕竟这里可能是为数不多的能让他发挥自身专业，并且寻找一些隐藏在世界表皮之下的真相的地方。

虽然防剿局的介入让这件事情显得并不是那么愉快。

也许这只是一些考验，而我只需要小心谨慎，他心想。

一切寻常，伴随着医院那独特的气味，布莱恩开始了他今天的工作。

今天的走廊似乎有些不同。星星点点的血迹散落在潮湿的地面上，一直往着地下室延伸。

看着那些褐色的斑点，布莱恩稍微愣了一下。

“医院里出现血迹很正常。嗯……正常。”

他平静地吹着口哨，清洗着地面的痕迹。同时在思考着背后所隐藏的那些信息。

“血迹呈紫褐色，血痕完全收缩并产生裂纹。可是未受阳光直射，再加上医院潮湿的空气……这些血液不应该这么陈旧啊。”

“我昨晚轮班时都还没有这些血迹，应该是在我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不过昨晚那种天气谁还会来这个‘人迹罕至’的医院?”

他突然意识到有一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