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记忆的共情之音（2 / 3）

“但对我来说，这已经是最轻松的时刻了。成为他人的垫脚石也无所谓。”

“你不会理解的，每天像奴仆一样活着，在这个禁止奴役的年代，只有我是那个游离于法度之外的人。”

“但，哪怕拥有音乐这样的治愈之物，我的心，还是伤到了极致……”

“啊，对不起，说了些不正常的话。”李雨眠转身重新打开琴盖。“你，还想听吗？”

“我当然想，就是为了成为听众才来的。”

“不过，我更想听到的，是你独有的主旋律。”刘振宇笑了笑，侧身站在了钢琴旁边。

李雨眠重新坐回琴凳，双手搭在黑白键的森林中，轻舒一口气，手指便动了起来。

依旧的轻柔而忧伤，但这次的音调似乎有些变化。

曲调的旋律不再盲目地强调，而和弦的掷地有声也展现无余。他记得在自己进来之前，只有一条旋律高唱着，伴奏的和音完全隐匿，不见踪影。

听着，刘振宇闭上双眼，脑中画面浮现。

两名身穿华丽礼服的青年，一男一女，正站立在舞台上，向台下所有观众鞠躬，刘振宇也是其中一员。

舞台居于整个音乐厅的中央，四周的观众席组成了一个个圆环，满满一层的人们正热烈地欢呼。

男人走向钢琴，熟练地拿起手帕擦拭琴键，而女人则提起了手中的小提琴。

刘振宇看不清他们的脸，但他只觉得莫名熟悉。

“这两个人的演奏方式，好像我的父母啊。”刘振宇已完全陷入其中。

钢琴先开始了发音。随着节拍而按下的琴键，犹如心跳般砰砰作响。

小提琴尖锐的长音跟上了钢琴的节奏，形成了完美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