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当绝望过后（2 / 3）

牧长生将牧生从刘老身边拉开，待刘老号完脉后道：“刘老勿怪，我弟弟也是担心苼儿的情况，苼儿这是什么情况。”

“令妹脉象虚浮、无力，当是从小身体羸弱，但和常见先天不足之症又有不同。

一般先天不足，后天药物维持，加以锻炼，虽不可痊愈，但无碍生活。

但令妹脉象错综复杂，外强中干，经脉间相互交错，牵一发而动全身，当真无从下手。”刘老摇了摇头继续道。

“此外令妹双目无神，但眼部脉络贯通，因为身体原因可能会出现眼弱，但不至于看不见东西，而且眼部脉络已经有枯萎现象，若不是一直有药物维持，怕是早就看不到东西了。”

“那怎么治，能治好吗，医药费我一定能凑足的，麻烦刘老救救我妹妹。”听了刘老的话，牧生慌了，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发颤。

“哥哥，不急。”牧紫苼拉住牧生的手，察觉到牧生的不安，也有些不知所措。

“刘老，当真没有办法了吗。”说着将几株药材送到柜台上，若识得药效，便能发现，这几株药草，每一株都比上次牧生带来的药效好。

这么多药草决不是一时半会能收集到的，关于给牧紫苼治病这件事，显然牧长生这些年也没有闲着。

刘老看到药材后也吃了一惊，但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将牧生几人支出去去道：

“不是不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老夫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脉象，看似是先天不足而导致的虚弱，实则是本源有损，无从下手啊，令妹这本是夭折之像，能活这么大已经是奇迹。”

刘老推回柜台上的药草，无功者不受禄，开了几张滋补身体的药方，让伙计抓药，对此刘老也是无奈，本是医者仁心，但此刻却无能为力，这才是身为医者最大的痛苦吧。

牧生虽然被支了出去，但从先前刘老的反应来看，牧紫苼的情况肯定不容乐观，想到此处牧生心情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想到母亲生前的嘱托，心如刀绞。

牧长生出来后，自然是很容易发现牧生的异常，安慰道：

“小安不必太担忧，按照刘老的说法，虽不能治愈，但调理、延期之法还是有的，而且不用担心，在这看不好，我们就去其他地方，总能够治好的。”

刘老皱眉欲言，却只化作一声叹息，本源有损，回天乏术。

几人中，反而是牧紫苼一直都很平静，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并为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牧长生接药店伙计抓的草药，带着兄妹三人返回住处，虽然心情沉重，但还是不断的安慰着牧生二人。

自从出了医馆，牧生便一直浑浑噩噩，对于牧长生的安慰，什么也没有听进去，今天的诊断结果虽然很难接受，但也并不是完全在意料之外。

牧紫苼自始至终都只是紧紧抱住牧生的胳膊，对于刘老所言似乎从未放在心上，只是想到自己可能会离开牧生，才有些慌乱。

从小到大牧生就知道，自己和妹妹总有着异于常人的地方，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的的确确存在，也许自己和牧紫苼的命运一开始就与别人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