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灵魂融合（2 / 2）

更大的无声无向的召唤从不可知处传来！---

儿子坐进车里，我从木盒里出来，在车里游荡，看看每一个悲伤的亲人，看他们悲伤的面孔，听他们低声交谈，---。儿子情绪很低沉，很少说话。

回到老家，骨灰装进棺材里。一群悲伤的亲人按照老家的风俗，给男人下葬，---，埋在老家老坟地里。

晚上男人从坟墓里出来，夜晚真静，明月高悬，月光如水，无风，到处都是很清晰的剪影，远山如黛。

男人巡着熟悉的路，回到老家，男人的兄弟姐妹们正在与儿子谈话。

姐姐问：“你爸爸出车祸后，在医院里不是已经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了吗？咋不多观察一段时间？”

儿子回答：“医生说很大的可能性是永久性的植物人，几乎没有恢复的可能。妈妈说爸爸生前多次表示，不愿受罪。如果重病在床，希望早日解脱。我也听爸爸多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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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出来在另一个屋里见到她，她正在接电话：---，嗯嗯，已经下葬了。---，事情都办好了。---，过几天就回去。---，现在心烦，---，你别来我家里，儿子在家。---，我们去老地方见。---，少喝点。---，叫代驾吧。---，xxx酒店离家很近也不行。---，回去找你家黄脸婆吧。心里很烦，拜拜！

虽然听的不是很清，男人气呀，xxx酒店的位置自己是知道的，去看看。

漂浮而行，速度很快，男人来到了xxx酒店，忍着电灯光照耀的不适，男人找到了那领导的包间，丰盛的酒席，周围有医生，有警察，有律师，有法官，正在互相的恭维、亲切的交谈。

听了他们的谈话，就清楚了一切：医生故意夸大了病情---，；警察夸大伤者的责任，---；律师诱导儿子，---；法官施压，---；在她的配合下，---，达成了厅外和解。

男人气愤的发狂，大声辱骂，---，他们听不到一点，该吃吃该喝喝无动于衷；打他踢他，---，手脚从他身体里穿过，他一无所知。他们仍然在吃吃喝喝，交谈、行酒令都没有受到一点影响，男人真的是无能为力！

更大的无声无向的召唤---，从不可知处不停的传来！

男人回到老家，来到儿子床前，看到他皱着眉头熟睡的脸，伸手轻轻的抚摸。儿子睡的不踏实，不老实的踢踢腿，被子下滑，手臂都申出被外。男人习惯性的要拉被子给他盖上，手从被子中、他的手臂中穿过，什么也做不了！

听说鬼能托梦，男人真想给儿子托一个梦，告诉他真相，告诉他踏实的工作，告诉他银行密码，告诉他股票账户和密码，告诉他好好的活着，-----。可是怎么样才能做到？

我男人在儿子床前坐了一夜，---。

更加大的无声无向的召唤---，从不可知处不停的传来！

鸡叫了，天就要明了，我要走了！

再三的回头看向儿子，永别了！男人顺着那无声无向的召唤向不可知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