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再次觉醒！（1 / 3）

又是在一片黑暗中醒来，秦羽摸索着脑袋从地上坐起，他看着这个满目疮痍的世界心中悲喜皆无。大地在燃烧，在支离破碎，天空火烧一样的红云千里，星星与太阳都张开着带有牙齿的眼睛，向宇宙中喷洒着无穷无尽的触须与内脏。

在他的身前有一位全身着火的老人，他手拿着一把绿色单刃剑，在不停挥砍着一颗枝叶繁茂的树干。那颗绿树跟整片土地上烧成焦炭的枯树形成鲜明的对比。

秦羽走上前去问他为何要砍掉它，这颗树明明是如此的枝繁叶盛，比那些枯死的树木好看多了。

全身冒火的老者说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要伐掉这颗树。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救了，这颗树生长在这样的世界里简直格格不入，所以我要砍掉它。”

说完，老人继续挥舞起大剑去砍向树干，秦羽看着这颗树上果实累累，树下的土壤也是湿润丰饶的。

“这颗树有名字吗？”

“人们都叫它希望，但在我眼里它就是一颗格格不入的树。”

被砍掉的树皮还留着青色汁液，它们散落在老人的足旁，在燃着火焰的大地上转瞬成为灰烬。

“你不觉得砍掉它怪可惜的，或许它就是这个世界最后的希望。”

“没用的，这个世界已经无可救药了。”老人将刀刃立于地上，停下手中的活儿同这位客人攀谈起来，“首先是群星之上的那群魔神，它们手握着神谕，如演奏家一般掌控着序曲的节奏，如作剧家一样书写着工整的结尾。然后就是这大地之上的紫色菌落，它们贪婪无序，蚕食着大地上一切营养，早晚会将这个世界送向崩溃的结局。再就是这神圣的光芒，它们蛮横傲慢，像一把无情的剪刀，发誓要把这个世界剪切的非黑即白。它们本意是不错，但这种偏执最终会为世界迎来最纯粹的净化。再然后是这些红色的虫子，它们体内流淌着狡猾与冲动的血液，以血为货币制定交易规则，靠着各式各样的契约连接在一起，它们天真又易怒，尝试扮演着管理者身份却又一事无成，这些虫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已然成为了空壳，还在为了那不可实现的谎言奉为理想与信仰，世界在他们手中虽不至于毁灭，但是会逐步倒退，退化到被外来的侵入者一根手指就可碾压至死的状态。所以说这个世界已经无可救药了，任何希望都是虚妄的幻象罢了。”

“那你觉得这个世界怎样才是正常的？”

“封印掉紫色的菌落，削减圣光对大地的普照，然后再让红色的蚯蚓们安心钻回大地里耕土，不要再让它们乱来。”

秦羽听着这些话语描述感到很有趣，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听一位老者的抱怨，但现在他明显对老者手上的工作产生了兴趣。

“现在做这些是不是来不及了？”

“对我来说可能是为时已晚，但对你来说还来得及。”

“此话怎讲？”秦羽与他对视起来，从对方那空洞的眼神中他能感受到一股无限的凄凉孤独，这种孤寂似乎也感染了他，沿着那抑郁的目光流淌进自己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