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弥天大谎（3 / 3）

“我就是在回答你的问题。我都跟你说了，很多事情，你们普通人是根本不懂的。正因我祖祖辈辈都是高官，所以我才能看到你们看不到的。”威廉很是不耐烦。

“296年，联邦和联盟正式隔断往来，在那之后，我们联邦重建了自己的一套货币体系，用‘劳动积分’，取代了‘金钱’。并且以此为契机，对于一切自然和社会资源，进行了重新的价值衡量。说到这也就不难理解了，‘劳动’这东西没法合理的量化，但只要控制了‘资源’，那么经济便自然而然地就会稳了。经济学的东西，我说太多也没用，就这样跟你们几个说吧，简单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哎哟，要不众御，你把我扶起来吧，反正我哪都逃不了，你老这么抵着我我裤裆，我怕一慌张就说不清楚了。”

众御和千帆一左一右把威廉架了起来，将他的上身靠在了一堆砖头上。即便此刻，威廉仍旧若有若无地将身子在千帆身上多蹭了蹭，御皱起了眉头，立刻用枪口再次对准了威廉的胯下。

威廉不再敢造次，调整了下坐姿，继续说道：“假如每天，我手里有一个蛋糕，你们四个什么也没有，给我打工，我就给你们每天分蛋糕。可能今天，我需要你们帮我擦桌子，那么你们擦一天桌子，每人就能分到四分之一的蛋糕。可是到了明天，我不用你们擦桌子了，而是给我造一架飞机，那么你们造一天飞机，每个人还是分到四分之一的蛋糕。”

“这不合理！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听你的，我们总可以不吃蛋糕吧。”年轻的古焯大概是听得入神，竟不自觉脱口而出。

威廉说：“可悲的小子，我只能说这非常合理，我跟你说两点。第一，与国家联盟隔绝之后，除了我之外，你没有任何其他的地方可以得到蛋糕，哪怕一个蛋糕渣滓都没有。第二，我把我家的蛋糕都下了毒，你要是偷吃的话，没有我的解药，你就得死。这第一点，决定了你必须吃我的蛋糕，而这第二点，决定了你必须听我的。”

良久，没有任何人说得出话，他们在脑中反反复复琢磨着威廉的例子，一切都是那么的荒唐，可一切又都那么的合理。直到御打破了沉默。

“但你又为什么说，你偷吃的这些雪没有毒呢。”御问道。

“因为‘迷路的游客’，生产的成本可是高得离谱。大批量投入到各个净水冰矿中属实没有必要。所以只需要联邦直辖水资源管控治理系统，也就是我所在的这个系统，在平常的冰矿开采后的直接运输过程中，偶尔随机投毒，并且记好毒矿批次，按照固定周期解毒后，再下发给民众就可以了。中毒发病的惨状足以震慑人心，再配合近期越来越发达的“眼”动态监测系统对人们的不法行为加以监管，所以一直以来，这套体系是固若金汤的。”

“曾经我竟然真的相信，这毒药是无法解毒的。”御心想。

古稿叹了口气，向威廉问道：“刚才我们的牛是怎么回事？它们的忽然发疯跟你有关吧？”

“这事儿你得问你们死了的那两个蠢货。他们准是在一楼翻出了我藏在柜子里的‘迷路的游客’，那东西跟干草长得很像，估计是他们当草料喂给你们的牛了。这东西说来神奇，人或者食肉动物，吃了是受尽折磨必死无疑，可食草动物吃了不会死，而是会在他们体内产生某种疯狂的变化。它们会丧失理智，攻击性和行动力会大大提升。

‘迷路的游客’会破坏这些怪物的生殖系统，但更邪乎的是，他们却不约而同地获得了另一种繁衍的功能，就是将毒素通过血液，传播到另一个怀着身孕的动物母体中，无论这母体动物是不是跟自己相同的物种都不受影响。等到母体生产时，便会发现自己产下的幼崽竟然是个透着绿光的不伦不类的怪物，这怪物一下生便满怀杀意，顷刻间就可以把族群灭绝了。”

“想必这就是大自然对人类的报应吧。”古稿说。

“报应？别逗了老头！肖克罗斯博士可是觉得这是大自然的恩赐。他说，将这意外的收货加以利用的话，未来等到与国家联盟决战的那一天没准能派上相当大的用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