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侦察(1 / 4)
回去没有选择横趟草地,而是由鼹鼠帮礼送出圈。
车子也是拜托鼹鼠帮众从隐匿地点开过来的。
来时两手空空,去时可谓盆满钵满,卷状毒刺女被固定在车顶,连车身四周都没放过,整整挂上了六把新式椅子。
王佑等人帮着鼹鼠帮将十一具尸体运了上来,薛良要把这些尸体带去鼹鼠帮特定地点火化,为死者求一个来世福。
众生降世时没得选,但离去时的方式和地点还是可以多少依着点儿自己的意思。
车子从鼹鼠帮营地行驶出去,一路上见到的鼹鼠帮成员和其家属并没有因为十一人的离去表现出多少伤感,反倒对即将举行的哀悼会满是憧憬,那是美食与篝火激发的病态喜悦,就着骨灰的自制浊酒所浇不灭的悲哀。
难道荒土连人最基本的悲伤也要剥夺吗?王佑不免想到。
别了,晴川研究所。
王佑回到了日常当中。
而他的日常便是任务、训练、任务、训练。
墙上的挂表显示的时间刚好是五点整,到了王佑起床时间。
营地内物质精神双匮乏,熬夜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好处,而且夜晚可以用来消磨时间的只有站内广播和自发组织的集会,广播也多是营地人员的自愿演出,以唱歌为主,遇上歌喉好点儿,是享受,要是遇上破锣嗓子,配上广播站老旧设备的加持,那就是睡前的极致折磨,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屏蔽掉脑子里的杂音,因此营地内已禁止了好大一批人的请愿,而陈静凭着一副清亮的好嗓子,博了个“营地小歌姬”的美名。
如果有老婆,晚上当然可以多折腾一会儿,可惜王佑是单身狗,不管前世还是现在,甜甜的恋爱究竟有多甜,他希望尽快品尝到,只是这残酷的荒土能否给机会就犹未可知了。
王佑起床洗漱完会先去训练室待上差不多一个半小时,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锻炼绝不可荒废。
训练室是不限电不限时的,营地内为数不多的好规定,在他看来。
等结束日常训练也就接近七点了,他要先回自己的小窝把大哥冯献锋叫起床,冯献锋是个喜欢熬夜的主,他熬夜捣鼓那些从拓荒区带回来的小玩意。
王佑和冯献锋的蜗居安置在营地二楼最边缘处,那里有一排各种颜色、型号、材质板子拼凑出的板房,他俩的蜗居算是里面的豪华住宅了,经过加大加高,还是独栋,真有鹤立鸡群的意思,更罕见的是,板子颜色是统一的!
冯献锋在营地是当之无愧的财主,秉着有钱就该享受的原则,花了很多在营地住民看来不必要的钱干了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
事实证明,冯献锋很有远见,也带起了一波潮流,也晋升为时代的弄潮儿。
曾几何时,居所颜色花色的统一竟成了营地内身份地位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