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放弃（2 / 3）

红雾渐渐填满幽暗的房间，痴面扭曲的纹路愈发明亮，癫狂的纹路仿佛化作嗤笑，暗嘲林汇的愚钝。

在这黯淡的环境里，林汇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背上开始生长起一片片蛇鳞。

这一刻他感觉有天火自胸腹中燃起，似要焚尽这对自己充满敌意的大宅门。

他仿佛看到了痴面开启后众生的癫狂，这种癫狂带给他复仇的喜悦，就像吸食了过量的笑气，面具下的脸庞已经高兴得痴态毕露。

欢愉像是吸盘虫一般占满了林汇的大脑，指挥他用痴面带来扭曲一切，用扭曲去取悦自己的‘喜好’。

就在这诡异的时刻，林汇手中一道光芒亮起，蛇形的花纹驱散了周遭的红雾，压制了诡异的面具，唤醒这两天里林汇最后的清明，也让他看清了镜子中的自己。

林汇从没见过这么可怖的面庞，竖瞳的眼眸闪烁着幽绿的光芒，眼旁是密集的蛇鳞，上面紫黑的纹路仿似一颗颗初醒的眼球，与竖瞳一起注视自己。

但他没有惊惶地嘶叫，手背发光的纹路向心房传来一股寒流，像是有什么往他的身体里倾倒了一场大雪，让他的神思变得清明而冷静。

也正是这种冷静，让他安静地看着身上的异化随着体内被排出的红雾慢慢消退。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件件浮现在林汇面前，他发现自从那日获得犬面之后，自己的精神状态就开始不太正常了。

先是不在乎食为天四十余口人的死活而只在乎自己的脱罪，再是以肖二的因果为自己找借口主动杀人。

而到了现在，杀秦管家还可以骗自己有仇报仇，可开痴面针对整个秦家呢？

自己才穿越几天而已，这就杀人不眨眼了？

难道是有了力量就可以对这芸芸众生生杀夺与，予取予求吗？

林汇自嘲一笑，终于是下定决心。

‘或许这诡异的梦境是我在这个陌生世界最重要的机缘，但这无处不在的红雾太过诡异了，不知不觉就改变了自己的心智。

如果自己还在这个梦境探索，是不是早晚有一天会变成那只满脸眼鳞的怪物？

我还想当个人…

相比而言还是暂时放弃使用面具，放弃探索这个诡异的梦境吧。

反正反正生死危机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只要明天被选入蜀山就好了，毕竟就算没有先天道体，自己的成绩也比秦贵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