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造谣者是尖子生(1 / 2)
葛红旗沉默了半晌,强忍住心中的不快,心平气和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心思,老同志们,面子拉不下来。给年青人一个磨练的机会,玉不琢,不成器吗?”
陈银铃忍不住了,突然发问:“老校长!你从一线下来,你放开管理,完全让车校长抓,难道你没有一点苦涩吗?望着衰落的六中有些进展,而别人的赞誉却完全集中在车校长身上,你心里就没有点想法吗?”
徐智诚连忙打岔道:“小陈,话偏了。这是哪码对哪码?顾老师能跟车校长比吗?不过,小顾老师初来乍得,很足人缘,后长的胡子比眉毛长,碰到了好伯乐。”
“不要说了。”葛红旗激动地几乎昏倒:“小徐、小陈,我们都可以算开校勋臣,可我们不能倚老卖老,老以为‘生姜还是老的辣’,这一观点,是该放下了。”
陈银铃不待他说完,冷冷一笑:“是该放下,放下尊面,给青年人们一点空间,一个园地,一个施展才能的机会,六中这几年来的缺陷正是老一套过时,无法适应新思维,没有一个新体制,没有一支新队伍。六中寸步难行,我们老的,不应该为这些小事而不满。应该为年轻人打气,应该自己照照镜子。算什么——”
看着葛红旗气得苍白,陈银铃叹了口气,最后一句话还是吐出来:“就算给我们老的一个头衔,又怎么样呢?终究还是年轻人当家。”
一发自嘲反奉的话激起了徐智诚的愤怒。他涨红了脸,也反话正说:“对,给年轻人一个磨练的机会,比心安理得、安于现状强得多。现在六中重在发展,不是居功自傲的时代,车校长完全可以凭资格当一所重点学校的校长,并且条件优厚,可他却把委屈放在心里,他是完全服从安排,且毫无怨言。我们老甲鱼的境界可差多了!”
轰的一下,葛红旗只觉大脑一片眩晕,望着“火暴”的场面,几乎要吼几下,但他暗暗忍住了:“好了,咱们不要争了,你们的心情我了解。刚才你们反话正说,其实就是这理,我倒听得舒坦。不过我还是这句话,希望你们理解,要不然……”
陈银铃听出话外之音,觉得不必要让它说出来,接口道:“要不然我青山依旧。”说罢,转身离去。徐智诚怔怔地望着陈银铃的背影,对着葛红旗叹了口气:“老校长,我们可以理解你,可你能理解我们吗?”葛红旗只觉得两眼发黑,他不想听老同事的话,又难以捉摸他的心事。在这种极度痛苦的气氛,两人各自散开了。
三人谈话不远处有棵参天大松树,劲拔遮阳,是一块天然的栖息地。一个颀高的青年,背靠着树干上,托着篮球发呆,葛红旗三人说话时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他一直坐在这儿,静静地听了个大致。
他望着离去的身影,沉默了片刻,暗自神伤。突然,他狰狞的狂笑起来:“故事,热点,丑闻……”
第二天,学校突然传出一条爆炸性的新闻:某某老师争权斗气,互不相让……学生们诡诡秘秘,背地偷谈。教师们也无意听闻了,到了下午,传闻一发汹涌,真成了所谓的‘一传十,十传百’。
尤明龙终于在高三一班查到了线索,看着鸦雀无声的学生,尤明龙冷冷道:“是谁,主动交代。不然的话,查出来,错加一等。”
看着没人理会,尤明龙激动的一扬手,扬起一张纸怒声道:“这位学生的品行可谓极度恶劣,今天我尤明龙做一回无赖老师。若没人承认,同学们就是上完晚自习后都不能走,我今天豁出去了,陪你们一天。现在学习时间紧张,我想那个有点良心的人,总不能拿大家时间开刷。时间宝贵,误了同学门的学业,他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这话一完,台下议论成片,有几个人忍不住大声喊起来:“谁呀!站出来吧!别害我们了。”
看着底下一阵阵的议论,尤明龙严肃的盯着几个隐隐慌张的学生,看了一会,终于确定其中一个有重大嫌疑,便眼光径自盯着他,那学生面红耳赤,结结巴吧地看着尤明龙:“尤——尤主任,你这样看着我——干啥?难道你怀疑是我造的谣。”
他的班主任脸色苍白,极其恼火地走到他跟前,一把拉出他,声如铁石:“你——出来,有话到教务处说。”
那学生哭丧着脸:“老班,我知道错了。但是我并没有造什么谣啊,前天,我是和陈老师顶嘴,昨天我还在米雨萍凳子上撒了点胶水。“
他话刚完,那个叫米雨萍的女生叫了起来:“原来是你这个坏蛋,怪不得我一坐下,牛仔裤就湿了。害得大家说我来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