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似水流年的友谊(1 / 1)
藤迟山常常想起他那段巡回演讲的日子,他和许多经验丰富的教师相识,大家坦然而谈,使他受益匪浅,学到了不少的宝贵经验。
他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再冲动动手,做一个真正有涵养的老师,对于学生,要尊重他们的立场,理解他们的心理。
藤迟山十分赞同赵平珊的一系列教学主张,他开始发觉他更多接受了素质教育这个‘新概念’,怎样才是一个真正的素质教育?谁也说不清,谁也不能定义,但他却从我做起,探索、摸索着素质教育,并结合实际情况,大量运用到教学中。
在对班级的管理中,他和尤明龙都重视校干的带头作用,但尤明龙以教导主任的威严要求校干,使同学们战战兢兢,甚至畏惧马虎的后果,但他摒弃了以往那种教训、责备的口气,以平等的身份和校干交流,甚至嘻嬉闹闹,谈笑风生。许多熟悉他的老师觉得奇怪,这藤迟山不是一般的变了,而是变得似乎有些格格不入六中的传统教育。
在一次下午自修课中,藤迟山鼓励学生即兴表演,歌、舞、说、动,搞的几个班的教师上前质询,更为离谱、大胆的是,他组织学生们参观生理知识展览,在对敏感恋爱观的问题上,他毫不封杀,以亲切、认真的态度和学生们探讨,并请赵平珊作心理辅导。当教心理学的老师得知藤迟山要求开一堂真正意义上的‘生理知识’课时,吓得赶紧去报告车向煌。
车向煌没说什么,只喊来藤迟山:“不要闹过了头。”显然,他并不完全反对藤迟山的教学尝试。藤迟山这些努力,并没有白费。许多学生对于自己存在的问题和潜在的幻想,作了清醒的认识。也接受认可藤迟山的教学方法。增强集体荣誉,加强个人素养,成了这个班的奋斗目标,越来越多的学生正努力改变自己,提高自己。
与之相反的是,尤明龙对班上的一些问题,以严管理,一发现苗头,便找来双方,大发脾气,吓得他们满脸流泪,但这些学生明的收敛了许多,却仍有少数暗暗交往,常常在校外的荒田边,总有一两对相谈甚欢,而被尤明龙多次严厉教训的一对,已发展到了每天一起进校,放学一起同路。这些,在班上已成为公开的秘密,但是没有谁告诉尤明龙,因为学生们虽然要集体荣誉,但更憎恨“叛徒“这两个字。
而让龙裕琦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阿米摊上了大事。一个高三的女生坚决要和阿米成为朋友。原因是阿米有一天在东郊路上和龙裕琦耍嘴皮子时,看到一个高大男生对这位叫米娜的女生深情表白,阿米抱打不平,用力气将这位男生撵走。事后,那位男生带几个人在路上截下阿米,揍的阿米鼻青脸肿,阿米又找人在路上把那位男生拦住,却没有以往的冲动。通过一名叫“老正”的中年男子调停,让那个男生不再纠缠米娜,最后和平了事。阿米为此花了些“烟茶费”。
这件事让龙裕琦对阿米有点刮目相看,盛赞阿米少了几分冲动,多了智慧。
没几天,阿米苦恼地告诉龙裕琦,米娜约他见了面,要做阿米的哥们,声称下学期去单位实习,要阿米等着她,只准和她处goodfriend。
龙裕琦知道米娜是个漂亮的女生,身上的绽放着成熟的气息,高挑开朗,常常引得许多男生驻目,连自己这些低两级的男生看到米娜,也忍不住赏心悦目,多看几眼。
让阿米纠结正在于此,一方面他觉得米娜有些肤浅,一些关于米娜风言风语让他无法认可米娜;另一方面,米娜的频频造访,所表现出的真挚、热情,还有那特有的气质,又让阿米有些怦然心动。
阿米自诩刚刚结束了一场所谓少年史,不再浪费时间用在无聊事情上。直到有一天,米娜把他约到自己家里作客。阿米后来告诉龙裕琦,米娜和自己聊了很长时间,最后自己还在米娜那借宿了一晚。
“天,你们该不会——”龙裕琦满脸震惊。
“大龙头,你说什么呢!我睡了沙发,米娜看是热情开朗,实内心纯洁如水,我和她聊得太投机了,我感到心灵得到了提升,那些风言风语全是胡扯,美女遭人嫉呀!”
看着龙裕琦一脸半信半疑,阿米拍拍龙裕琦肩膀:“我决定和米娜以后成为知己,我们绝不是那种花前月下的俗套,米娜真的有水平。她对我说了句:我们是帕拉图式的交往,你在我的航程中,我在你的视线里。”
龙裕琦回去后,特的查了相关资料,对阿米这种认知颇感惊讶,一个不可否定的事实,阿米并没有频频和米娜相约,偶尔见一次面,形如多年的老朋友,阿米也再没去过米娜家,两人有时在放学后骑一段路就互相道别。还有阿米学会了写信,成绩也得到了提高。
这让龙裕琦既高兴,又有点淡淡地妒忌,甚至和窦嫣推心置腹地说过一次,没想这一次,窦嫣把龙裕琦拉到柳林,非得握着龙裕琦的手,说体会一下阿米说的“帕拉图式交往”,这让龙裕琦哭笑不得,一边揶揄窦嫣,一边认真说着:“我是你哥,你是我妹。”
窦妍不言语,用力在龙裕琦肩上捶了两下,然后欢声雀跃的跳起来,勇敢一回就够了,大龙头,请你记住这一刻,我们的似水流年。
龙裕琦忍不住心中一颤,呆呆不动,窦嫣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走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