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录者(1 / 2)
过五的阳光总是昏昏暗暗,在这景象下的事物总会盖上一层滤镜,两三人成一团,广场上数了数也凑不到十个人,就算这样入夏的声响都无法掩盖住他们的声音。
“听说革尔家对面新搬来一个好像是执行官”
“我听说是境外来的”
“什么啊是只有她老公境外的,听说是出任务勾搭上的”
“境外嘛,谁不想到境内,成为境内人”
“要我说直接废了境外到境内法,改为境内到境外法,看谁会和境外人搞”
“就是说嘛”
他们愤怒着,厌恶着,境外仿佛是地沟里的鼠,从出生就该待在那里一样,如果出现在阳光之下将会被他们团起围攻,死亡都不会带走他们的厌恶。
也许聊的太投机,使他们看不见与舆论息息相关的两个孩子都在与他们一步之遥的大树下。
“你怎么了,你在哭?”男孩本该往前在走些,像他往常一样,坚定不移的往前走,这些话对一个自诩成熟的小孩来说,视而不见是最成熟的表现。但因为蹲着的人很是眼熟,靠近一看,她蜷缩在角落,脸庞埋在臂弯里,看不清表情,脚边放着一个玩具车和一些零件。
“我的玩具车坏了,我的父母会说我的。”女孩听到声音,循着声音看去,女孩抬起头才发现,双眼懒散的女孩,应该是才睡醒。
“你没有哭啊,你在这很久了吗?”男孩看着脸庞边上因为双臂留下的印子,红彤彤的印在脸颊两侧。
“没有,是挺久,我不敢回家。”女孩揉了揉蹲久的小腿,发麻的腿在均匀的揉捏下,开始有了知觉。
男孩蹲着拿起玩具左右端详,只是一些零件被装散了,男孩骄傲的对着女孩说着:“我帮你修好吧,这个我会。”
打开一个门上套有哈德克不准进的大门,里面是排列整齐的工具柜与工作台,凌乱的图纸唯一有顺序的是都在这张大桌上,金属,实木与水泥相结合的室内装饰与工具这些都展现出主人公的职业。
“我爸爸老是不让我触碰他的工具,但我不会听他的。”说着拿起边上的螺丝刀,拆解着玩具。“你坏了一些零件,我去找找,一会回来。”转身便离开了这里到了里面的小房间里。
女孩便开始打量这个地方,一行行都整齐的排列这各式各样的,稀奇古怪的物品,但有一行非常的与众不同,女孩为了可以看清上面的物品,特地爬上了边上的梯子,那一排特殊于不在普通范围内,它是多彩缤纷的,别的架子上都基本上以金属的本来颜色,没有任何的喷漆,但那一排不一样,有用蜡笔涂上也有用丙烯颜料涂上,做的东西也稀奇古怪,露着牙齿的老鼠,短小的双手张开在左右两侧但又不紧挨着,表情夸张像笑又像哭,鼻子与手还有肚子,形成一层看不见的平面,好像是均匀的摔到地上一样的平坦,但奇怪的是鼻尖到嘴巴的距离很是自然,很奇怪,但色彩却很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