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变更的现实（1 / 2）

郑翰第二天早上睡到九点钟才起床。这倒不是他睡过头，单纯只是面试在下午，他就懒得太早起床。

昨天晚上的激斗实在给了他太大的负担。身上很多挨了打的地方现在已经成了大片大片的淤青。

而当郑翰走出家门准备去楼下包子铺买早饭时，发现521室的门依旧半开不闭地卡在那里。灰烬铺满了屋内的地面，灭火器与打斗的痕迹依旧赫然可见。

大早上的，居然没人感到意外吗？郑翰在521室门口思索着这件事，此时对面的住户开了门，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从家中走出。郑翰认得她，这位老人姓金，并非雾城本地人，却也在这里住了超过四十年。家里祖传中医，年轻的时候经常无偿给大家看点小病。这里的人大多认识她，如今要是走路碰上，往往就遵照她家乡那里的叫法，唤一声“金阿婆”。

“小郑啊，今天不上班？”金阿婆见郑翰站在521室门口发呆，随口便问了一句。

“跳槽了，下午去新单位面试。”郑翰此时脑子里正闪过无数思绪，本能地便作了答。紧接着他才反应过来，金阿婆并不知道他所在的公司倒闭这件事。

不过，年过七十的金阿婆对此倒也不太惊讶。她只是上下打量了郑翰一会儿，然后挠了挠脑袋。

“肘子痛不？”金阿婆随口问道。

可痛了，昨天和怪物打架的时候手臂没少挨揍……当然，这话郑翰不好说出来，也只能随口应下。

“回头我给你弄点药，别仗着年轻就不怕摔，平常还是小心点。”金阿婆倒也不以为然，只以为郑翰是不小心磕了碰了，“你站这儿做啥？”

“这边最近出过什么事吗？”一番思索后，郑翰最终还是指着521室发问。

金阿婆盯着室内看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前几天这边出了火灾，说是什么漏电搞的，好赖是这里边没人住，大家拿几个灭火器进去也就灭火了……咋了？”

听到金阿婆的回答后，郑翰先是一愣，接着又连忙追问：“没人住，哪来这么多家具的？”

金阿婆闻言，眯起眼睛探身向521室，却是说道：“哪里有家具，这不毛坯房嘛？你还不如我七十多的老婆子眼神好使呢。”

郑翰定睛一看，才发现确如金阿婆所言，521室已成了毛坯房。只得连忙改口说自己看错了。

“你咋突然问这个？”金阿婆转头看向郑翰，神情中明显有着不解。

“我就昨晚突然听到这边有碰撞声，还挺响的，就问问。”

“没啊，我和我老伴还有女儿都没听见，是不是你做梦听着，当真了？那是睡眠质量不好，累着了。注意休息。”

“可能吧。”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郑翰也不再纠缠，目送着金阿婆下楼去散步。

然而，郑翰终究还是心中疑惑，趁着四下无人，走进521室。他催动白光照亮四周，毛坯房竟然短暂显露出王明住所的模样。但也仅仅是一瞬，片刻过后一切就重回布满灰烬的毛坯样貌。

“……”

虽说心中猜到昨晚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郑翰还是免不了心中无奈。但现在并不是无奈的好时候，他还得下楼去买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