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章 还魂尸(1 / 4)
细细的雨弥漫在瑞瓦肖,这个依附着一个港口的城市总是有着一层薄雾,而如今雨轻轻的将这座城市冲刷。看不见了近处雾,剩下了远方海面上的阴霾。
姚诗站在旅店的门前,感受着来自旅店外湿冷的空气,水滴从头上的檐口滴落到不远处的水道,声音也同温度一样使人清醒,又被轮渡汽笛的轰鸣所取代,隐约还能听见欢快,舒缓的金属乐从那个仿佛永远也不停止的碟片机中传出,回首望去,被那只有一个无精打采的侍者的萧瑟光景掩埋。
到了门口,大概就要出门,这是现在的瑞瓦肖,还是过去的褴褛飞旋,现境,遗境,边境,时间的概念早已在姚诗的大脑里模糊,毕竟这只是一场梦旅。
好在这里并非一座死城,姚诗看到了身着异服涂鸦的女孩,还有沿着河边散步的老兵,亦或是罗列的集装箱高处办公的富豪,还有一个在书店外叫卖的孩子。
姚诗看着他们,却无法开口,甚至是他们的身体对姚诗来说都是虚影,一触即碎。
这座边陲的城镇似乎有无数的人,也经历了时间的冲刷和一场场变革,康米主义和虚无主义还有各种怪客在城市里如同行尸般活着。
混乱,无序,每个人麻木又迷茫,姚诗在这个镇子或是城市里,看到了各种各样的存在。
最吸引姚诗的是两个男人,似乎是警探一般的人物,他们迷离白天与黑夜,光影繁华的褴褛飞旋,同时他们穿梭在这些迥异的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他们似乎还坚守着这个颓废的城市中不多的可笑的正义,他们以为的正义。
最终,乱局在两个男人的穿梭中得到了停息,那个酒店后院里的可怜尸体得到了解决,可谁又会在乎这场死亡呢。
远处的冰成了海,海的远处亦有覆雪的岛,男人往着最远处行着,只要将最后的凶手绳之以法一切都该结束了,包括姚诗和瑞瓦肖,姚诗有些可怜自己多少年没从南城逃离,如今又入这座牢笼,这座城市背后的一切对侦探思维的来说是一个致命的诱惑。
男人已经走在海面之上,如同走在那有些金属又有些木板复合的路上。姚诗看见他神情默然,冰冷之下是哪微微颤抖的手掌,随着他在海面上越行越远,残酷的病症蔓延至他整个身子——终点是一片残破的街区,就那么成一片与海面想接,还有着石子铺成的路,和一座远处的钟楼。
姚诗有些明白了,这也是他的梦。遗境是现境的梦与缺口,自己于此,亦是他在自己的梦中再入一层梦境。
那个女人是谁,姚诗不知道,但又从这个中年男人沉默的挣扎中窥得一丝端倪,直至另一个影子在自己面前出现。一个再不能熟悉的影子。姚诗发现此刻自己的动作和男人有些想象,不过心情大概是截然不同的相反。
“是我。”
有些冷的声音在这个寒冷的天气里出现,却在姚诗的耳边充满温度,让姚诗无比安心。
早就起的风,虽萧瑟,虽将这句话带来的一切情绪淹没,但还没有让姚诗冷静。
少年不觉得冷,只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跳。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欢迎我。明明是反问的语气也被穿着黑色常服的白歌说成了肯定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