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叙撒利丑闻故事会（1 / 3）

没有进一步谈论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绪令夕继续道：“关于修狄斯的描述只有这些了。还有就是提到过几句，关于双瞳海帝国在修狄斯死后，曾提出过由他弟弟的儿子继承，但应该是没有成功延续，这本书没有写更多相关的内容。我想这段单纯只是为了表达，无论是诺格蒂那还是修狄斯都是没有留下自己的子嗣。”

“所以他们也可能没有那种关系？只是单纯的师徒？”江云城问。

“我要怎么知道一千多年前的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这种事实如何对我们来说也没那么重要，对这个世界产生更大影响的，还是双瞳海帝国没有合法的继承人这件事。这虽然意味着在世俗统治的终结，但也使诺格蒂的神性得到了强化。”绪令夕指了指她现在手中这本书，“从这本书的描述来看，一个强神性弱人性的诺格蒂那形象，正是西方教会最希望看到的。”

江云城皱了皱眉：“但你说魔女那本书上有很多人反对作者的观点……雅索罗斯不是西方教会的势力范围吧？缇薇拉也说过这个，但这里似乎也有很多人实际上是认同西方教会对诺格蒂那的完全神化。”

绪令夕一如既往地保留意见：“主流观点是怎么样的，不是从一本书上就能看出来的。不过，我觉得这些洛夏尔人对待信仰的态度，不太像我想象中的宗教徒，他们对待诺格蒂那的态度带着一些毫无节制的剖析。”

江云城不太能够理解：“他们对待神的态度，存在着一些傲慢。”

“只有一点点，但不是没有。”

“我越来越好奇这里的洛夏尔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了。”江云城说，“一个也许真的有过神的世界，他们反而不那么崇拜她了。”

绪令夕也说回了爻原：“在你们的世界，洛夏尔确实表现得更为虔诚。在被亚纳格里持续三百年对异教徒打压后，即使明面上所有宗教组织被全部取缔，大部分的洛夏尔地区依然坚持着自己的教义。”

“缇薇拉得去洛夏尔，但洛夏尔已经不在了。你觉得，她像不像个天选之子，能提前两百多年恢复洛夏尔。”江云城随口说。

“如果她使命如此，你会帮她吗？”绪令夕反问道。

“只能说我现在是没这种兴趣的。”江云城说，“到时候要是被什么理由推着走……那就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情了。”

两人没有继续聊更多关于未来的话题，绪令夕翻完了《西方教会行骗史》，继续阅读《起源于洛夏尔》。

她给第一本书做了个总结：“《魔女与皇帝》最后提到，是叙撒利教会向世界隐瞒了这些传说故事，为了塑造一个只有神性的诺格蒂那，他们把她作为普通人在十八王国的土地上行走时的故事全部打为谣言。”

绪令夕继续道：“《西方教会行骗史》里讲了叙撒利教会的起源。这个作者说西方教会在一开始是诺格蒂那创建的图书管理员组织——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诺格蒂那藏书室’的管理者。”

“但这里现在不归西方教会管了。”江云城得出了个简单的结论。

“在诺格蒂那建造每一座城市的时候，她在一千八百座城市里都预留了一个诺格蒂那藏书室。当年这个世界还没发明造纸术，这里只有昂贵的皮革卷轴。但诺格蒂那打算向所有人开放这里，因此设立了一个管理组织。据这本书说，这些图书管理员们在诺格蒂那死后很快变质了，在修狄斯在位期间就在谋划夺权了。他们出于职务之便接触了来自十八个王国所有关于宗教的记载，自己编了一套神学故事，打算完全神化诺格蒂那，并借由她的名义进行统治。”

“让我猜猜，那个修狄斯的弟弟的儿子就是他们推举的，但是没有被承认。”江云城想起上本书的一些内容。

“对。这本书详细介绍了修狄斯的地位，他并不是真的以继承人身份延续诺格蒂那的世俗权力的，所以除了叙撒利，其他地区都不承认这一结果。修狄斯实际上没有任何的头衔，就连他自己出身的贵族身份都被放弃了。但是在那个时代，一直到现在也是，人人知道他和诺格蒂那有非常紧密的联系，而且他还能使用诺格蒂那建造的所有法术工具。这点很奇怪，为什么诺格蒂那能教给修狄斯她的独特法术，她带来黄金时代却在这两个人死后却彻底结束了。对了，你知道诺格蒂那是怎么实现在十八王国的统治的吗。”

江云城想了一下，用一个字回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