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练习（2 / 4）

“当然要改变形象，”埃森蒂回答，声音平静。如果映像为电源，则必须更改映像

伊恩回忆起第一次出现在他脑海中的那张照片，那条金色的线无休止地穿过深渊。他专注于让位于无数黄金矢量的光芒。它是如何变得更强大的？

伊恩听到埃森蒂厌恶地咕哝着，从他响亮的耳朵里传来一阵遥远而低沉的声音。疼痛加剧了，就像他的身体再次在阳光下燃烧一样。除了这一次，痛苦并没有被祝福的虚无所取代，它似乎并没有结束。他仿佛被困在这一痛苦时刻。

在他脑海中留下这个形象比以前更加困难了。他失去了它，疼痛变得完全无法忍受。

“埃森蒂！”一个沸腾的声音喊道。伊恩突然感到肩膀上有压力。

“如果他不能应付这么多……”伊恩听不清句子的最后一部分。

“伊恩，你看到了什么？”

“虚无，”他咬牙切齿地说，声音嘶哑。他感到脸上湿透了。

我不会尖叫的，他想，像咒语一样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些话。不是对这个混蛋。伊恩拒绝相信埃森蒂对他很宽容。这次袭击让人觉得是针对个人的。

他突然有了最强烈、最原始的欲望，想把埃森蒂碾碎成尘土，然后把这些粒子散开，就像箭把他射进虚空一样。转眼间，金色箭头的形象又出现了。除了这一次，伊恩没有把箭射向他，而是踩着箭的来源：一条细细的金色丝带。箭射穿了伊恩的皮肤，像幽灵一样穿过他。他们挠痒痒，感觉温暖，就像熟悉的死亡能量的拥抱。

每一支穿透性的箭都让人觉得它在传授一种知识，一种保证：它是一种知识，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每一支箭射过他之后，它所传授的知识就消失了。伊恩觉得自己好像学到了很多东西，但什么也没学到。

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他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实际上所知甚少。对伊恩来说，宇宙就像一幅巨大的挂毯，由这些金色的箭组成。但不仅仅是金色的箭：他有一种感觉，在无限远处的某个地方，有不同颜色和色调的箭，它们都在一个奇点相遇，形成了彩虹线的文字编织。

他看见现在带着他身体一部分的金箭与挂毯连接在一起，交叉在其他的线上，蜿蜒而行。在这交错的、深不可测的整体中迷失自己，有一种美妙的感觉，与他所期望的相反，他从他几乎一无所知的理解中找到了安慰。

伊恩睁开眼睛，仰望天空，感觉到阳光洒在他泪痕斑斑的脸颊上。他想也许欧里菲尔在说什么，但他听不懂。时间过得非常非常慢，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淹没在水里。

他把头转向埃森蒂，他们的眼睛紧盯着他。他已经很近了，埃森蒂离他只有二十英尺左右。刹那间，他跳过了这段距离；当他走近埃森蒂时，这名男子发出嘶嘶声，用木棍自卫，将伊恩推开。但随着主恒星的偏转，伊恩周围的死亡能量突然爆发，像恶毒弯曲的倒钩一样沉入埃森蒂的皮肤。

伊恩把那个人拉得更近了，倒钩扩大了，变成了细细的长针。他们会很痛苦，但他们只是无形的能量。除非伊恩愿意，否则他们不会做任何永久有害的事情。

伊恩残忍地微笑着，用棍子轻轻地打在那个人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