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本能（2 / 5）

伊恩伸出一只手，在一堆盘旋的粉红色叶子中划过。这是超现实主义的，看到这两片叶子不断地移动，并对身体的刺激作出反应；伊恩觉得自己好像被纳入了一幅真实的壁画中。

突然，地面开始移动。“有人做了什么吗？”林多问。

“我碰了一些树叶，”伊恩承认。然而，他怀疑这是这次事件的刺激因素：这感觉可能不仅影响了他们的团队，而且影响了整个晚会。他的重要视力显示，下面地板上的其他人也在奋力抵抗似乎在颤抖的地板。

任何试图作出回应的声音都被刺耳的水流从墙上的管道中冲下并在伊恩和其他人周围打旋的声音打断了。他们脚下的地面很快就被一股水流吞没，水流在他们的腿上翻腾，空气中弥漫着甜酒的味道。

“这不可能全是酒，”伊恩一边想，一边努力站着。不请自来，几滴喷雾溅到了他的嘴里。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相信这味道。玉马台到底有多少酒，公吨！？

每过一秒，水就在伊恩周围更猛烈地流动，水位很快上升到他的腰部。伊恩意识到这是不可避免的，他停止了挣扎，被水流带走了。更多的葡萄酒自然而然地进入了他的口中，尽管他注意不要吞下太多。

他闭上眼睛，世界变得更简单了：他和其他人被冲向不同的方向，水流畅通无阻地通过空门口。伊恩注意到卡莉公主甚至被扔出了图书馆房间的一扇大窗户，似乎掉进了房子后面的一个湖里……伊恩以前不记得有过这个湖。

“这太疯狂了，”伊恩低声说，吐出了酒。“但我喜欢它。”

伊恩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就在水把他撞到墙上的时候。他咳嗽，发现自己完全被淹没了。出于本能，他试图用德克曼把自己从水里抬出来，却发现手镯在他的手腕上剧烈地嗡嗡作响。伊恩挥舞双臂，将自己拉到水面上，试图睁开眼睛时，酒刺痛了眼睛。水开始下沉，显示他和另一个人在一个房间里。

他注意到，他脸上戴着的玉马台面具已经融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面具形状的油漆，紧贴着他的五官，它的表面在他手中像油灰一样可塑。

另一个人弯腰戴着类似的面具。她的衣服上涂满了粘稠的油漆；伊恩瞥了一眼他的长袍，发现它们也被遮住了，原来的颜色被有机漩涡所取代，让人想起珍珠层。

那个女人挺直了身子，自信地走了过去，脚后跟咔嗒咔嗒一声，每一只脚都溅起了水。伊恩觉得自己挺直了身子，好像在迎接挑战。

“你可能是谁？”他问。

那女人笑了，她的声音是一个旋律优美的女高音。“如果你只是告诉大家你的身份，戴面具有什么意义？”

伊恩也笑了，虽然意识到拍得太晚了，在坚硬的油漆面具下看不见。“既然我听到了你的声音，我希望最终能认出你来。”

女人走近了，几乎太近了，好像在试探伊恩对她入侵的反应。伊恩在她周围快速移动，几乎像在跳舞一样，依次进入她的空间。

两人互相盘旋时，一种平静的紧张气氛开始形成。

“一切都会及时的，”女人回答。“但这是尤玛的晚会。我可以告诉你你是新来的，所以我会让你知道一个秘密。”她猛冲过来，拂过他的耳朵，轻声笑了起来。“一旦夜幕降临，最好就活在当下。这不是很令人兴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