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本能（4 / 5）

伊恩发现，谈话有助于安抚他的神经：理性地思考这个问题，大声说出理由有助于消除他的焦虑。在这一点上，他并不在乎他的话是否泄露了他作为一个德克曼斯的身份，特别是考虑到他的直觉，即这个女人无论如何都知道他的身份。

“它们不是由水中的甜味物质或构成动物羽毛和毛皮的油性物质制成的。这些人形动物很可能是由充满微生物的水制成的，与构成面具的溶液相同，面具使我们看起来都像尤玛·泰。”

女人的眼睛更加专注地研究了人形结构。“太有趣了。我想知道当我们触摸其中一个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她不需要走多远：这些构造已经靠近了，像舞者一样在它们周围跳跃。她用手按压一个男性形状的构造物的手掌，使所有的构造物都冻结在原地。

她是否引发了另一场变革？

他们两人互相会意地看了一眼，等待着不可避免的激流或一阵油漆……但什么也没来。

伊恩皱起眉头，开始在冻僵的尸体周围走动。他也应该对他们做些什么吗？他盯着一个冰冻的中跃建筑的弯曲关节，然后试探性地将手掌放在建筑的手上。

伊恩听到一种像撕纸的声音。

“门是开着的，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离开，”那女人说。“我们现在一起走吧。”伊恩没有注意到出口不见了，但是现在一个空的门口站在一个巨大的颜色漩涡中，油漆卷须像撕裂的蜘蛛网一样下垂。

伊恩在门口追上了那个女人，他们两人一起走了出去，步伐同步。伊恩注意到，附近的房间里还有几个人，透过墙壁可以看到他那重要的视力，尽管还没有人打开他们各自的门。

事实上，有些人…正在从事相当猥亵的活动。伊恩很感激面具，唯恐那个女人看到他的脸变了颜色。他给人的印象是，这些房间里并不是每个人都头脑完全正常；也许他们喝了太多这种甜而神秘的液体。否则，伊恩不知道为什么其他受人尊敬的实践者会抱着人形结构到处转悠。无论他们多么努力，他们都无法脱下涂有油漆的衣服，所以他们试图与建筑和彼此接触似乎很滑稽。

伊恩看着一个可怜的人试图撕掉他的衣服，结果却笨拙地摔倒在飞溅的油漆上，被卡在地板上，动弹不得，他竟然大声哼了一声。

“有什么有趣的事吗？”站在他身边的女人问道。

“只是人就是人，”伊恩回答，在练习者和他在第二循环层对学校舞蹈的记忆之间画了一个平行线。他突然有一种怀旧的感觉，回忆起他是如何设法把所有人从校园聚会上带回来的。他想到了桑德和他的前室友是如何完成这学期的。

如果它从未发生过，我还能称之为怀旧吗？

这位女士异乎寻常地沉默了下来，似乎满足于让他的回答在没有后续行动的情况下消失。他们最终到达了走廊的尽头，却发现主出口不见了，大概被另一层油漆遮住了。他们向右看去，发现有一个小楼梯通向楼下，楼梯的门已经贴在墙上开着。

他们走下楼梯，唯一的光源是身后昏暗的灯光。伊恩在他的重要视力的帮助下没有任何困难，但这位女士似乎有更多的麻烦，她的每一个高跟鞋的脚步都很小心和慎重。伊恩放慢了脚步，以配合她的步伐，最终为她提供了手臂支撑。

他们走出楼梯时，发现自己在外面。星星像快乐的灯塔一样闪烁着，欢迎他们进入一个不再倒转的世界。

伊恩转向那个女人笑了起来。“我想我会一直呆在这里，直到晚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