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吉川做细作（1 / 1）

在铁器铺工作兢兢业业，吉川也得到前厅管事的赏识。他还是被安排在把成品送到库房登记后码放到格子铁架子上。铁器种类从刀剑，弓箭，农具，还有私人订制的机关车的各个零件。在库房的一侧还有一个码放古籍与与库房里所有铁器相关的图纸。尤其把单件拼起来组装的机关车的图纸也赫然在那里。这个机关车是私人订制的当时顶级的机关车。等拼装后，在车上再套上两匹马。吉川看着图纸，领悟很快，因为在家族受训时也经常看图纸，作为海盗家族研究机关与暗器，以及机关车，机关暗道都是家族成员必修的课程。无论海上或陆地以打劫或偷盗为主业的家族，不熟悉这些，他们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机关车对于他来说极具吸引力。因为乘坐这种车云游是最佳交通工具，车内有三面围成一圈的软坐席，外壳四四方方的形状由多层金属板组装而成。外壳设置了带纱窗窗口，还有在四面外壳上设置了带圆孔的暗器发射口，四面外壳加底座与棚顶的材质都像铜墙铁壁一样坚固，一般的刀剑暗器弓弩都扎不进来。尤其车的四轮用厚实抗摔抗压耐磨又坚固的青石打磨而成圆型轱辘做成。

有一日，吉川码放完新成品，又在端详着机关车的图纸，正好听到脚步声渐渐近来，他还是若无其事得看着图纸，当那人靠近与他一米开外脸对脸时，他忽然放下手里图纸，恭敬道:

“在下参见掌事”

“你小子活都干完了，在这里看图纸，这图纸不是谁看一眼就能看明白的”前厅管事不耐烦得说道:

“掌事，能否让在下作为学徒参与图纸的工作中，每天光干这入库登录的事情枯燥至极，在下想学看图纸，画图纸，设计成品形状与方案。”说着他变把一个尚好的玉佩拿出来递给他。

他看了一眼玉佩，实在是尚品好货，但是抛给吉川手里说道:

“你小子拿着这个要贿赂我，东西是好东西，但是我不稀罕，能不能成为学徒要看你的天赋，还有对你考察期，在这里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如你所愿，记住，你的申请会传达上一级，在通过考核没允许做学徒前，不要再看看图纸，听明白了”

“是”

吉川看着前厅掌事慢慢离开他的视线，他愣在原地。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白天干着活，晚上抽空去树林里吹着曲子。一边吹着曲子一边看看四下无人，就纵身一跃到一课大树上，一只手抱着树干，一只手往一个拳头大的树洞口内放进一个纸条。

然后轻轻得又落回地面。待他的身影渐渐远去，有一个带斗笠的黑影用极快的速度飞身越上树上，熟练得用手一掏拿走那份情报。

在吉川每次去树林时，另一位帮手则静静地待在卧房里看着书等着吉川回来。因为两人在一间卧房，其他伙计在各个邻间的房里。互不打扰。因此旁人很难知道吉川在晚上的行踪。

一连好几个月掌事也不提学图纸学徒的事情。他还是每日做着把所有武器和铁器成品入库登记码放格子案子上的事情。因为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他只是在晚上去卧房后院的树林处吹笛子，但是递情报纸条的事情就免了。看来青柳家族做事还是很谨慎，对经过考察绝对信任的人才会为以重用。

吉川经常去吹笛子是因为要给人一种他练习曲子的假象。

他和同伴也来了六月有余了，没有太多进展，据他观察掌事的上一级也从未现身过，但是吉川家族的规矩，开总舵大会时，这些掌事级别的人物都会去参加。但是他没有看见掌事离开铁器铺。那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做他的替身，或者掌事易容后出门了。

吉川和武田在商量事情时怕隔墙有耳，他们用在家族训练时学会的手语交流着。当吉川说掌事可能易容或则其他人代替他时漏出惊讶之色，然后他用手比划，他会留意掌事的行踪。吉川点头道

有一日，武田在后院看到有一个黑影从假山里出来后像是往掌事的卧房方向闪进去。武田猜想假山边鱼塘那里有暗道通向掌事的卧房。难怪他们盯着大门没有看见掌事出过大门，原来从暗道出外办事后从另一侧进入假山回府。来去走两条路，但是在训练有素的海盗家族吉川家族的成员面前还是漏出他的形迹。

武田回到卧房把他看到的用手语相告于吉川。吉川也跟他比划着说明日弄清假山通向外界的通道，然后找机会在跟踪掌事，看看他到底去哪里。第二日天没有亮吉川就钻进假山。鱼塘的暗道要弄清毕竟要下水，会有一些动静，他就决定从假山那里找到通向外界的出口。假山里异常昏暗，他从怀中取出一个迷你火把点燃之后，脚下小心得向前迈进。顺着两米宽的通道走着走着忽然看见前方的洞壁上方的壁龛里一段距离设置了煤油灯。有了煤油灯，吉川又把迷你火把吹灭揣进怀中。然后继续前行，在前方出现三个岔口，有一个岔口足足有十米宽的深潭，深潭的另一端也是两米宽的山洞内通道。另外两个岔口左右对称，也有一米宽，脚下是椭圆形黑色石板与椭圆形灰白色石板交替铺路石。这种设计左右一样，但是有一侧应该有机关，另一侧则是阳关大道。还有那个第三条深潭又是通向哪里。一时吉川也解不开迷题了，轻举妄动恐危险丛丛，他原路折回，打算找机会跟踪掌事，看他往哪条路通向外界。

天还是灰蒙蒙，周围寂静，吉川又像幽灵一样脚步飞快，走路不带声音返回卧房，这时武田也察觉到他回来猛一睁开双眼看向他，吉川用手语说任务失败没找到出口，他用手比划着，再找机会弄清假山通向外界的出口，然后微笑得示意让武田接着入睡。说罢他也合上被褥开始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