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招牌上显示:沉沦宾馆。
这名字教我的雪白脑海里直接映像出郁达夫的《沉沦》来,高中语文讲师特地介绍过这本书,我也专程去查阅和购买一个翻印版的,但后来才知道是盗版,如同溺水者即将窒息而亡抓住了一把救命稻草般地我就从雪界里孤身走过去,跺脚除去身上的雪就跨过门槛,不管是不是半夜专门杀害外地少男少女割卖人体器官么黑店,我只想找个舒适的地方,最好是床好好睡一觉罢了。
走进门一个小巧的南方女子正在柜台后面抬起头,估计被我的跺脚声惊动了,柜台上有几个出示身份证入住的铭牌和一个老式电话机,以及一盆根部浸泡到发芽的万年青。
成熟的人妻发声询问起我,“是要住房间么?”
我说“是的,”就开始打量起身边的环境来。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总是习惯性用眼光和脑海去扫描大体结构,即便是人还是房子,安子也好,森子也罢,面前的成熟人妻也是。
看起来已是人妻绝对,至少一般的韵味不是风尘女子或妙龄少女的言行举止散发出来的,就像是御姐和萝莉的嗓音味道天差地别。
她用毛毯裹住的上半身又露出一只手臂来,“登记一下吧,是单人房还是双人房?”
我还在想那卡其色毛毯下隐藏的女人身躯时就自我回答,“单人的,但是忘记带身份证。”
女人的头发是一种不长不短的类型,森子的头发可以看作亚马逊河流的最里面整整齐齐生长的一部分雨林,而安子的头发则是那些瀑布边上的直耸藤蔓的话,此女人的头发就是河流边一直根深蒂固的一长条树丛,有阳光和丰富的水源滋润。
女人用眼光看了我一下,又好像看了看外面的白雪世界,就说“登记一下吧,说说身份证和姓名,电话。”
我走近过去看见她白皙的脖颈挂着一个银质黑天鹅项链,项链的顶部是一个什么样的构式被胸衣和毛毯遮蔽住,我说完信息后手机就振动起来,是森子的来电。
我横推古铜色的推拉门,顺势一带关了起来,坐在床上,接通了森子的电话。
“丁君,现在身在何处呢”森子的语气恢复了原来的不容置疑口吻,像半个地球的暖流回升一样,跨越了海峡的高度而不肯轻易改变方向,继续环游另一半个地球,以图完整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