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3)
山峦中间被人力开凿出一条小路,斜坡都是堆放的土壤,如此一分为二的山我和晶到了其中一边,树林里漂白的垃圾袋和避孕套包装,喝下的饮料瓶与风不自觉吹响的丛林,顶部有一块翻犁过的耕地,平央的面积只有小半个操场大小,陇上就是几所坟茔,被枯枝绿草遮挡的石碑,微微隆起的土坡告诉我和晶那就是坟无疑。
风在平地是无所顾忌的,我和晶并没有害怕,总是时刻保持一种得来不易的安静,晶靠在土陇上,我躺在坟的草上,我们看见蓝色无垠的深空,感受着城市声响的浮想联翩。
好想睡下去。晶的声音
和坟一样安然无恙地活着。
长达数个世纪无人问津却又自带曾周遭过世界生活的目的沉眠于此。
我仿佛身临死亡其境,死亡的意义就是无止境地失眠。
然而晶就在我的身旁,那样的气氛甚是微妙,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别人带走了我们最为重要的东西,又被悄然塞回熔炉重造。
变成了另一个你不知情的另一个你。
晶选择和我到对面的另一半山头去。
下过土坎和结实的路面,泥土也可以如同水泥地一样坚硬,只要被人千万次踩踏。
我和晶也可以被人忘却,这里的人指我。
对面的山头下是几片果林,我和晶觅着阳光上去,是一个电站,已被圈圈围墙关闭,过去只有一个小山堆。
晶站了上去,只看见城市光景。
是啊,这里只是城市,哪有什么死亡的山峦和建筑,坟茔与偷情的少男善女。
如此想到便失去兴致,萌生了悲天悯人的情怀来,晶和我下到另一个城区,路边有绽放的桃花树,很小很少,十来米方有一株,但是在绿色卷心菜和褐色路面显得如此可爱。
晶与我为此大病一场,不知道好久我们都未曾去过此处。
那些感动伤心的山里的城里的孤苦伶仃的坟如同我们在床上连躺几周,于是再过去时书店已经重新开张,当几十年后再度回去毅然土地已成富丽堂皇的酒楼,矮小值得依偎的坟茔早就住满达官贵人。
偷情的男男女女说不定结为夫妇,育有子孙。
而我和晶子已经失去了世人定义死亡的定义的定义。
要过多少年后,才能心甘情愿想起来。
那不是什么,是我们的名字。
也不是,是晶和我给我们的名字,虽说后来很久期间只有我勉强记得,但是,错不了,那就是我的名字----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