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 / 3)
我还思忖着引用除我以外的任何标注都会犯下大错,酿成悲剧使得我不得低声回头认错,这世界尽头的致使力是矫健和流动的,好歹认成死物里的人与事都可以借我一用,昨日的话和景照都归我所用,最终还是我亲身刺死了骑士团长。
《杀死骑士团长》的下册242页,我捻起灿黄的枫叶梗复合于书籍的页脉,破碎的整体感完好无缺,我感叹这种久藏起来的时月,毕竟最后森子意味深长的话就像是把《挪威的森林》放在一沓沓高叠的活页芯里,突兀得替换了暗探的身份,让我得以凭借骑士团长的牺牲进去了地底世界去看到真实世界景象。
这里又是一种巧妙和
纠结在面前书架的樟脑丸何时用完,被空气蒸发的速度跟上了思绪啾啭的范围,想用最平凡至极的文字形容出内心动荡不安的五味陈杂,呵,二十六个字母打出来英语的阵容,一笔一划组合的繁体汉字多让人痴迷。
就好比把森子架空在晶的结构上,我砌砖抹泥地修建了密室来禁锢自我,以为如此就可以独享其成,把吃不消去的魔芋挑出汤锅,自顾动手抓入了一把把韭菜,妻震惊不已,恐怕想是我在无声的摧残行为去抵制她的劳动成果,而我,只是,甘之如饴地喜欢这种独享其成。
冷酷仙境的鸟飞得老高,有些忌惮多久的东西令人羡慕,设身处地地躺在大学期间的睡椅上,风声勾结柳枝的行动,暖阳普度永不健康的肉身,我拿好了《挪威的森林》封面,扉页夹住了森子约我会面的回信。
这时,是我们返校筹备毕业的时候。
人海茫茫的潮动,即将踏入新生活的惆怅,被德牧守卫的栅栏里奶酪一样的香味白色得干干净净。生活总是不甘于寂寞的,在钟摆的荡漾里,痛苦和无聊永远告别了平凡的中介,大一上过叔本华的《人生的智慧》讲解课,对这种平线式交接的描述记忆尤为深刻,而这都要归结于人生的本质。
森子早些时候一如既往的隐匿在人群里,如山如海的重叠让我只能在信件中联系了森子。
这是一种玄妙的联系方式,如今多数人都习惯了电子邮件,手机短信,实则不然的话就拨通一番电话,大抵人们都习惯了脱口而出的心里话,不用思考每一个句子的主谓,甚至是否把上下等隐喻或者借代些特质来暗示对方与主角的立场问题早就被快餐式的情感洗刷得云淡风轻。
然而可怜的我还会在森子的信函和时时寄来的明信片里妄图留下晶的迹象,我不知的可怜。
现在亦非朝代的驿站的马匹,我和森子活在了现代人声鼎沸里,不过是在聪明里自作愚蠢。
即想到马上和森子见面了。
心旁像玫瑰的花香绕着刺转了几圈又几圈。
森子似乎到了头的信是这样写的:
丁君,旁若无人的话可得看我今天的溴照了。
确实太羞人了。
晚上用完饭,栗原艳正围着火塘看着电影版的《挪威的森林》,这已经看过好几遍,索性无事的我们都重复着这种翻来覆去的忧郁联袂而来,而我一边缝着黑色挎包的背带,一不留神就戳到了自己,流出的血就像是直子的背影,缓缓流淌,那时候正巧放到了渡边君和绿子在泳池边期待对方的景色,别提这是多么奥妙的对称还是衬托之物了,根本来不及喝一口酸奶压压惊之类的,指端的血线就涌入视野里,震慑了自己,吓得艳都立刻暂停了平板,说完就去火急火燎地搜寻创口贴了。
信件下交待了几张打印出来的照片,有栗原艳正坐在照片里左侧的背影,微烫的发梢铺满了亚麻灰色的短袖,贴身衣服的轮廓正隐绰可见,而火塘的光源则成了一个光点,拍摄人定是森子无疑。
另一张则是森子的黑色挎包,一式三用,可以手提,肩跨和斜挎,看得出来最长的背带是刚缝了一半。
丁君,等到贴好了创口贴,竟无心思继续看下去了,艳关掉笔记本拿了一本仓央嘉措的诗集读给我听,而心脉深处不察不可察地一圈圈疼痛蔓延而出,明明是微不足道的伤口,猫狗舔舐一嘴就豁然开朗的程度却陡然无限放大了。
是啊,有那么一段时间没见丁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