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混沌的开始(2 / 6)
“好的,老师,您厉害,佩服佩服。听您的,听您的。”刘昌乐默默地低下了头。
“杨锐,你还在后面站着干嘛,双手合十的?”
“没有,没有,老师我在读诗。现在就回座位了。”只见其一阵小跑,面带微笑又有些惬意的回到座位上坐着了,旁边同学看其有些搞笑的样子不忍的都笑了起来。
“好了,现在开始上课。”
“老师好!”同学们起立说道。
刘慧老师在学校出了名的,因为其不单单只是教语文课这么简单,其还在校内担任教务部的主任,因此在一定程度上对于同学们也有一定的严厉。当然,在其课上,也总有几个出头鸟喜欢课上捣乱,这也没办法。
虽然刘慧老师看起来比较严厉,但内心却是个柔弱女子。对于同学们的严厉要求,在背后又有些显得不是那么忍心。毕竟和同学们相处了已经快三年了,自然情感上对于同学们也是有种怜惜和留念之情,毕竟这个班里的同学实际上也个个好学,而且也是年纪中数一数二的文科班。
对于已经到了高二下学期的他们来说,大部分课程也都已经学完,就留下高三整整一年的复习时间了,现在已经开始为着复习开始准备了。
当然,如果说哪门课会复习的比较晚,那确实是语文课。毕竟这门课也确实没有什么要复习的地方,唯一要复习的地方,那便是文言文了。
说到文言文,就不得不说中国古人说发明出来的两种沟通方式。比如我们日常的用语称之为白话,就是口语。
然而当口语的表达要通过书面的方式表达的时候,那么书写出来的内容,则和口语的完全不一样。比如,当你要说你吃过饭了吗?这句话时,你的书面表达就两字:饭否?
只见一个面相斯文,戴着眼镜的青年才俊,写了如下几行字:需言之有物不模仿古人需讲求文法不做无病之呻吟务去烂调套语不用典不讲对仗不避俗字俗语。
当在课堂上的黑板上写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台下一名穿戴着长袍马褂的少年却站了起来,直呼“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其面露微光,清晨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泛起了红圈。
还没写完最后这个语字,只写了言字旁,粉笔就瞬间断落下到地板上,发出清脆的个绷一声,然而这掉落的粉笔却在地上弹了一弹,尽然弹到了那位同学的桌子上。
周围同学无不惊叹,面面相觑的低头思语起来。
只见那身穿西装革履的廋高男子从黑板转了过来,凝视着台下这位同学,目不转睛,一动不动。两人之间的视线似乎形成了两道闪电,相互对垒着,只见西装革履的男子,眼角出现有些泛红。他盯着台下那位学生,从深蓝色的长袍马褂目光逐步摸索,从下往上,到了衣襟领,似乎发现了少许淡黄色的油渍。而后,又看向了对方的嘴角。由于光线的问题,右边嘴角显得却是更加暗沉,与左边嘴角对比起来,那可谓如清晨的初露一般。不一会就将视线移到了对方的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从对方的双眼中却看见了略发明亮的闪光,那闪光中透露着一个身穿尘黄色格子西装的人,里面穿着相同颜色的马甲,却带着鲜红色的领带显得又些突兀,原来才发现,他看见的是自己。
这两人虽然一个是老师,另一个是学生,却年龄相仿,也就2岁左右,都称得上眉清目秀。
只听台下那同学接着说到,“胡老师,我们都知道您学问渊博,想必对于古文也十分之了解,却现在又基本每次上你的课,您都要在黑板上写下这些字来呢?难道不成,老师您因为自己古文学的不好,所以才在这里让我们不要学,免得被我们有所超过尤为您大师的典范吗?”只见他刚一说完这句话,就稍稍点了下头,面带自信的坐了下去,只留一个孤零零站在台上的老师,稍显的难免有些寒颤。同时,不免有同学在旁边发出笑声。
这时已经是三月开春,阳光回暖,天气也越发的明媚。而教室中,却略带几丝寒意。哪怕稍微呼口气,那哈气在阳光的照射下也显得十分明显,其中不乏几粒灰尘在其中作怪。
台上的老师,微微一笑,顺手用手扶了扶眼镜,说到:“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余自幼躬耕苦读,自清末入中国公学,后留美入康奈尔选读农科。又数年入哥伦比亚学哲学,师约翰·杜威。”说完了这句,又轻轻用手扶了扶眼镜,将目光紧紧锁向那个提问的同学,说到:“至于白话文,只有好处。若有人超过我,那便去吧。”遂向那台下的同学点了点头。
台下同学不免有些惊愕,心想:我当面羞辱老师,竟然其并不改色。倘若真是如此,那难免也太过开阔了些。与他相比,却有些偏激,竟是喜欢古文的叹文观止。我与其年龄相仿,尔来已经成为吾师,我却坐在这里上课依旧是一事无成。想到这里,难免不止叹息,唉。他暗暗低下了头,目光注视着那半截粉笔,似乎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