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吃血之人(1 / 5)
“真正厉害的人根本不需要思考自然而然就会知道。相反,越是懂得越多的人,其实自己什么都不会。人们总想着在各种情况下做决定,但是真正的决定根本就不用决定,你自己从心而生的欢喜自然而然就会去做该做的事情,完全不会去决定。相反那些硬着逼着自己去决定的,往往很大程度上就算真的决定了,也不一定是自己真正所喜欢的决定。”
黎明时分,就有说书人在城门口又重复了这一遍话,只是路过的旁人早已闻所未闻,推着小车去城外赶路,还有城外的人挑着箩筐急匆匆的走着,丝毫不顾周围人的感受,在城门口相互拥挤着,谁也不让谁。
道路旁的狗子们已经冲出巷子里窜了出来,看它们的样子早已饥渴难耐。在街道的另一头是条小渠,水流缓缓流过,细微的声音凑得小石板哗啦啦的响。扑通一下,一只狗子落在了水中,挣扎了没几下,就没了动静。旁边的几只狗子,轻呵呵的汪了几声,用鼻子嗅了嗅流动的小渠,面面相觑,便一动不动了。
“市场吃人是不眨眼的,想要在市场中玩的好,那么就需要我马唯利的帮助,靠我马唯利的帮助,能让你起死回生,从地狱走向天堂。”他一边走着,一边摇摇晃晃的摆弄着他的大肚囊,凸显出他一丝的惬意,便在一间茶馆铺门口坐了下来。
“呦,马大人,请喝茶。”马唯利撇了一眼这人,说道:“呦,李四啊,你这租金今天可别忘了交,不然你这屋子我今天就给你收了回去。”
正给马唯利倒着茶的李四心里不免一惊,不小心手一滑,将热滚滚的茶水倒在了马唯利的手上,顿时水泡四起,痛得马唯利大呼小叫。
李四赶紧拿起肩膀上的抹布,给马唯利擦了一擦。马唯利见状,一把将那抹布扔到地上,嫌弃地推开李四的胳膊,说道:“别动,别动,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看看你这模样,灰头土脑,脏兮兮的,谁会来你这里喝茶。就你这态度,我是不愿意。”
李四打着哆嗦,说道:“我···我···我不是有意的,马大人啊。今个是小子我太没长眼,对不住啊。马大人,小子这就给您赔个不是。”
他一手抓住放在桌上的茶壶,向左手倒了下去,顿时皮开肉绽,痛感深入骨髓。哐当一下,茶壶打在了地上,热水滚滚而来,烫死了正在地上吃馒头残渣的几只蚂蚁。他紧咬着牙栓,汗水从额头直流,吸了下鼻子,抬头纹不免更加深沉,又多了几横印记。
顺手又用右手抽打着这左手,本已经皮开肉绽的左手现在变得犹如调色板上混合而成的颜料,有红的白的蓝的青的紫的还有数不清道不明的颜色,血肉模糊,果子馅饼一般,难以分辨这是什么。便说道:“都怪你,都怪你这不争气的左手。”
坐在旁边的马唯利静静地看着,面色已经有所恢复,镇定自若了起来。“静静表演”这个词在他眼中浮现,我就静静看着你表演,看你演到何时。“李四,行了行了,今个别忘记交了这房租。其它我就不多说了。少来给我卖惨了。”他拍了拍屁股走人,只留下李四一人安静的站着,黎明又恢复了它本该有的宁静。
只是坐在茶馆铺中的一人目睹了这一切,他拿起手中热腾腾的馒头蘸了蘸茶水,咀嚼了一口便吃全部吞了下去,接着把剩余碗里的茶水喝个一干二净,茶水滴顺着他的嘴角滑落到了他的咽喉而有在他的喉结团团打转,他咽了一口,水滴跟着他的喉结一起滑落,滴在了木桌上,他摇了摇头,用袖子将桌上的水渍擦干,顺手从兜里掏出了几个闲钱来轻轻放在了桌上。
他挪了挪长凳,缓缓起身,朝着茶馆外头走去,轻轻的走过还在原地发呆的李四,李四本能的反应道:“客观慢走!”他步履微飘,脚步轻盈,在结实的路面上似乎难以发出声响,犹如猫的步伐,皎洁但干脆,对于他来说,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马唯利。
清晨的日光已经逐渐升起,晨光微醺,好叫人懒散。马唯利被这晨光所照射的身影逐渐拖沓开来,那影子似乎跟不上他,他的身影却越变越宽,不像个人形,消失在了小巷子当中,他摇摆的走路姿势着实犹如一只鸭子般无奈。
他用手敲击着自己的肚皮发出干脆的声响来,砰砰砰的几声着实让他感到有趣,跟着自己敲击的节奏哼唧了起来,“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真是乐呵的一天呦!”还没等他唱下一句,只看一只粗糙的手忽然从他侧旁捂了过来,盖住了他的嘴巴和鼻子,本想接着唱和的他被这突然起来的手所掩盖了去着实不是滋味,吭哧吭哧了几句,便没了声响。
顿时,他感觉眼前一黑,恐惧从黑暗中袭来,是从未有过的恐惧。他本能的用自己的双手一把扯开了捂住他的那只手,便往后一转,说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只是他的眼神所看到的那人,着实让他一惊,后退了几步,倒在了地上,打了一个滚。
那人头戴半边红色狼头面具,一手拿着短刀,手上缠着丝带,缓步向马唯利靠近。“你,你,你要干什么?”马唯利大声叫道。
“取汝狗头。”那人一个字一个字缓缓而出,说得非常清晰。马唯利听到这话顿时腿打起了哆嗦来,本想逃跑的他受到了威吓,用自己的双手撑着地面,想爬起来,可是脚上却没了点力气,只能往前而爬。
“大侠饶命啊,在下马唯利,我家财万贯,你要多少就拿多少,放了我这条命吧。”马唯利说话中带着绝望。
只是那人不给他一丝逃跑的机会,一个箭步走在了他的身旁,用手一提他的脖子,顺势把他从后面拽了起来,从耳旁对他说道:“我是曹红园,来取汝狗头。”还没等马唯利反应过来,一把短刀已经横到了他的脖子上,马唯利的汗水直流,滴落在那短刀的刀刃上闪闪发光,一动也不敢动。“大、大侠······”本想接着求饶的他还没说出几句来,忽然发觉脖子处的刺痛之感,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