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隧道（2）（1 / 1）

“咕咚咕咚”声响起，洪小虹已经推开石块。

“是一个洞。”洪小虹亮起电筒照了照，说，“又大又长，弯弯曲曲的，不知道通向哪里。”

“你能爬进去吗？”张一诚问。

洪小虹试了试，说：“不够高，差一点点。我爬不上去。”

“我把你托高。”张一诚说，“你踩在我的手掌上，我把你托起来。”

张一诚的双手高举，像是举手投降似。洪小虹把原来踩在张一诚双肩的两腿，小心地一只一只移至他的双掌。她的体重不轻，沉甸甸地压在张一诚的两只掌心，她的身子控制不住左右摇晃。随着张一诚缓缓地举高双臂，洪小虹所能够触及的高度随即增加了五六十厘米。她极力克制身体的摇晃，双手四处摸索，寻找可以攀扶之点，以便爬往洞里。泥块纷纷溅落。我双肩一轻，承负的重量顿时减少，知道洪小虹已经进入离井底四五高处的洞内。

张一诚从我身上下来，取来登山绳展开，一端抛向洪小虹。待她接住绳子，在上面固定好，我和张一诚就可以沿绳攀援而上了。张一诚准备先上去探探情况，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在他们往那洞内各处察看的时候，留在井底的我本想再养一会神，合眼不久就听见洪小虹招呼，告诉我张一诚决定深入那洞穴探查。

不知道那洞有多深多长，看来一时半会我们还不会出去。我把取出的几样装备收回包里，正要吹熄那两根剩半截蜡烛，却听张一诚说：“留着吧，让它们了烧完。这是一种规矩。大把蜡烛，我备了很多。”

我正想把三只包扛到那处洞穴之下，张一诚却让我稍等并暂避，他要推落洞口的几块已经松动的石头，以免在我上攀时掉落受伤。

几块篮球大的石块被推落，掉进了井底，尘埃落定。先把三个包一一绑在绳端运送上去，我才攀绳而上，爬进了这个在井底四五米高处的洞穴。

洞里又高又宽，洞口倒显得小了，犹如房间的一个窗户。洞内的岩壁光滑，是自然形成的，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洞的底部倾斜向下，低处积水，弯曲而去。水面明显低于我们曾休息的深井之底。

“感觉空气清爽，毫不沉闷。”张一诚说，“前面应该有出口。”

我断后，洪小虹居中，张一诚在前，按亮了头上所戴的矿灯。三人朝婴儿的哭声引导我们发现的隧道的深处前进。

隧道的地面下凹，积水成沟。开始我们怕弄湿鞋子，不愿踏入水中，由张一诚领先，张开双腿，踩着积水边缘的岩壁，像木偶似的，一左一右向前跳。跳了几步，发现这种花式步伐耗费体力，太累人，只得踩入水里，涉水而行。洞里的水冰凉冻骨还在其次，我和洪小虹脚上穿的是跑鞋，湿水后又滑又沉，十分难受，又怕尖锐物伤脚不敢脱鞋，只盼着早点抵达终点。

走了一段路，洪小虹问张一诚：“这个洞长吗？要走多久啊？会不会有机关陷阱？”

我和洪小虹吃过机关陷阱的苦头，她的担心绝非多余。

张一诚轻呼：“停！”

洪小虹和我立即停下脚步，只见张一诚伸手指近嘴，示意禁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