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水潭（2）（1 / 1）

我和洪小虹在岸边刚坐下一会儿，小高、老瘦就浮出水面。见他们两手空空，我问道：“不找青铜剑啦？”

小高说：“不能让张总一个人去探路冒险，我们必须一起行动。”

我心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他们已经找到了青铜剑，藏于水下的某处；过后，他们会来拿取。

“等探明出路，大家再回来一起找，人多力量大。”我说道。

小高拎起背包就走，连身上的氧气瓶也不及卸，并招呼我们跟上。一边走着，小高和老瘦一边互相帮手，松开了所背负的氧气瓶，穿上各自的湿衣服。

后来我才慢慢明白，小高、老瘦之所以急着追赶张一诚，是担心独自行动的张一诚有所发现却向大家隐瞒。

四个人快步前进，很快就追上了张一诚。他正趴在一堆乱石后，亮着手电筒向远处观望。青铜剑的剑身比半个人高，特别显眼。张一诚见不到剑，问小高：“怎么，找不见？不会吧？”

“等找到离开这里的路，我们再回去找。”小高说。

老瘦说：“剑没有脚，跑不了。放心，我们保证把它找回来！”

洪小虹问张一诚：“有什么发现？”

“老朋友。”张一诚说。

“老朋友？谁？”老瘦惊呼。

“嘘！”张一诚伸指压在嘴唇上，要大家禁声。

婴儿的哭声自远处轻轻地传入我们的耳朵，有些熟悉。我忽然记起来，正是这种婴儿的哭声，把我们从洪氏祖坟之下的深井带向怪兽戏水的地下湖，洪小虹在湖畔曾被人面怪兽拍击晕倒，小高和老瘦正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之后两队人马结伴而行。

我们顺着张一诚的手电筒光束远远望去，只见一只水淋淋的怪兽，从水中探出上半身，嘴角生出的长须有一根软绵绵地垂落半截，像棍子似的在胸前晃荡。正是那只曾经与洪小虹在地下湖对峙的人面怪兽！那时小高和老瘦隐藏在暗处，与张一诚一起开枪射击，居中打断了这只人面怪兽的一根长须的筋骨，半根长须断折，仅靠皮肉连系。受伤的怪兽遁水而走。

老瘦打开了一支电筒，两束光在人面怪兽周围搜寻。旁边还有几只人面怪兽泡在水里，也都是双目退化失明了。怪兽嬉戏的过程中，会发出酷似婴儿哭泣的鸣叫。妈的，这种婴儿似的哭声可把我们害惨了！

目测，人面怪兽距离我们约有二、三十米，占据的水洼约有半个篮球场大。怪兽的身后全是岩壁，没有发现洞穴。

小高低声说：“这里一定有山洞通出去，大家分头找找。”

张一诚说：“这里地形复杂，情况不明，最好不要分开，集中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老瘦想说什么，被小高拦住了。

身上穿着湿衣服，又沉又粘，别提多难受了，时间久了容易引起感冒发烧。我只盼望着能早点安定下来，燃起一堆火，烘干湿衣服。

断须的人面怪兽曾经出现在地下湖，说明这里有道路通往地下湖。几支电筒齐亮，五个人在乱石杂陈、高低不平洞穴边缘，沿顺时针方向搜索，希望能尽快发现离开的道路。一个多小时后，几道电筒光束重新汇聚在几只人面怪兽身上。我们在这个宽阔的洞穴寻找了一圈，没有发现，未能在岩壁找到出路。在搜索的过程中，我们几次举起手电筒照耀头顶的上方，想看看大家坠落的裂沟有多深，能否向上攀爬出去。黑乎乎，电筒的光芒根本照不到顶。岩壁陡峭，光滑如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