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回 太子危机（3 / 5）

南宫铎清了清嗓子说道：“老臣的确有要紧的事情与殿下商量。”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公孙瑛，太子对公孙瑛说道：

“你忙去吧，我和丞相有话要说。”

公孙瑛知趣地拱手告辞，南宫铎说道：“我刚从养居殿出来，有一件事情告诉殿下，御史台呈给陛下一封密函，举报东宫利用整顿吏治之机卖官敛财。”

太子听了一惊，故作气愤地说道：“是哪个御史这么大胆子，竟敢诽谤东宫？”

南宫铎说道：“写密函的是御史大夫言素本人，他作为殿下的老师有数年之久，应该关心爱护殿下的声誉才是。如果有人到御史台举报殿下，不论真伪，他都应该提醒殿下，让殿下自查，而不是直接禀告皇上。”

太子咬了咬牙，生气地说道：“我这个老师为人刻薄，朝中没人喜欢他，可是父皇却偏偏待他如知己。御史台最近总和我作对，要不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我早就给他颜色看了。”

南宫铎说道：“师生情谊到了这个地步实属遗憾，关键是卖官是否属实，是否会牵扯到殿下。言素说吏部插手了兵部军需官的任命，涉嫌行贿受贿，吏部官员众多，到底有没有人做了这样的事呢？希望殿下自查。殿下要秉公办事，千万不要失了皇上的信任呀。”

太子忐忑不安地说道：“谢谢丞相提醒，我会自查，一旦父皇问起，我一定会有个交代。”

南宫铎说道：“如此最好，近来针对殿下的议题颇多，殿下行事要格外小心谨慎才是。刚才在养居殿，皇上委任掌镜使夏辛代管悬镜司，夏辛怀疑殿下指使杀手刺杀了夏庚，理由是悬镜司正在调查景欢的身世，有市井流言说景欢非齐妃所生，殿下如何看待这件事呢？”

太子愤怒地一拍茶几骂道：“这个该死的夏辛，竟敢在父皇面前败坏我的名声，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南宫铎注视着太子，表情严肃，担心地说道：“殿下最近说话总带杀气，让人担心呀。”

太子察觉自己失态了，勉强微笑着说道：“我是气愤至极言不由衷罢了，悬镜司是父皇的左膀右臂，我怎么敢与悬镜司作对呢？何况那些流言蜚语本就是子虚乌有，我不怕查。”

南宫铎继续说道：“御史台怀疑梁王中毒是东宫所为，据说京兆尹府收到举报，贺红的人查到了一个尚清斋的厨子，就差抓人了。”

太子再次怒目圆睁，说道：“御史台总与我过不去，一定是有人反对整顿吏治，造谣惑众，我一定要给他们颜色看看。泓奕是我弟弟，兄友弟恭，他中毒不愈我很难过，怎么可能害他呢？他外放梁州，又让出兵权，与我无争，我有什么理由害他？听说他中的是夜秦的邪门毒药，连太医院都不知道如何破解，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毒药呢？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害他中毒。”

南宫铎忧心忡忡，猜不出太子到底是装模作样还是真情流露，试探着说道：

“殿下，这段时间东宫成了众矢之的，皇上也有意冷落殿下，这可不是好兆头呀。皇上最近总夸梁王在云南立了大功，在梁州保境安民，想留他在京参政，如果梁王留在京城，对殿下是帮助还是掣肘就不好说了。皇子们长大了，离得近了难免磕碰，我们是姻亲，希望殿下一定要信任老夫，千万不要把老夫当外人，有了难处一定要告诉我，也许我可以助殿下一臂之力。”

太子拱手说道：“谢谢丞相，你一向在朝中支持我，我很感激。说到泓奕，我太了解他了，他是我的好兄弟，不会与我作对。”

南宫铎说道：“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还是小心为妙。既然殿下这么说，我就不担心了，可是殿下对萧泓珺不能不防呀。”

太子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呢？丞相多虑了吧，他刚刚接手了皇叔的职务，入朝参政不久，曾经许诺要助我一臂之力，怎么可能与我作对呢？”

南宫铎说道：“殿下毕竟年轻呀，难道没看出来吗？萧泓珺在朝堂上很少说话，举手投足像个翩翩君子，待人接物礼貌有加，朝廷官员都对他抱有好感，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有人视他为知己。此人城府很深，御史台的人与他格外亲近，已然暗成帮派。我曾提议把他过继到王府，接替武陵王的位子，并嘱咐他支持殿下，可是此人并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好像背后还有一双眼睛，让人琢磨不透。”

太子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果真如此吗？我一直以为他刚入族不久，为人谨慎，不敢造次。”

南宫铎说道：“此人十分不简单，他是军事议事大夫，将来还要继承王位，已经是举足轻重的皇室成员了。他如今在军界炙手可热，在朝中受人拥戴，如果辅佐殿下，殿下会如虎添翼，可是如果与殿下作对，殿下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