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回 身陷囹圄（3 / 5）

萧泓珺说道：“殿下抬举我了，我刚入朝不久，正在向诸位大人们学习，况且我没有爵位，实在没有资格参与三司会审。”

南宫铎说道：“我看还是柳大人代表中书院参加三司会审吧，一切为了公正。言大人深受皇上信任，等皇上醒了一定会问及三司会审，柳大人正好向皇上做完整的汇报，岂不是更方便？”

柳齐赶忙推辞说道：“中书院参与三司会审从来没听说过，也没有这个规矩，不行，不行不行。”

太子说道：“柳大人就不要推辞了，就算代表我参与三司会审好了，就这么定了。诸位，我和丞相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商量，就不陪你们了。”

言素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羞辱，几个人在他面前商量如何组织三司会审，让他怒不可遏。他毕竟是经过风雨见过世面的人，知道自己前些日子得罪了太子和南宫铎，这明摆着是打击报复，看来三司会审是避免不了了，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坚持下去，坚持到皇上醒来，还自己清白。

太子和南宫铎率先离开了武英殿，大理寺丞不客气地对言素说道：

“言大人请吧，咱们到大理寺对质。”

大理寺卿沈涵曦皮笑肉不笑地对手下说道：“大家同朝为官，都客气些，公事公办，不要掺杂个人恩怨。你去刑部请薛大人，我陪言大人和柳大人回大理寺，请吧言大人。”

沈涵曦一手拉着言素、一手拉着柳齐离开了武英殿。萧泓珺默默地看着众人离去，迈步走向龙椅，站在龙椅前面放眼打量整个大殿。这里是发号施令的地方，被万人仰视，这张龙椅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是他追求的目标。他在大殿里流连忘返，直到禁军侍卫提醒要关殿门了，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刑部尚书薛鼎来到大理寺，对于有人控告言素感到意外，言素掌管着御史台，以往都是他的手下给别人挑毛病，现在反过来成了被告。他对太子如此迅速地组织三司会审感到困惑不解，为什么不能等皇上醒了再说呢？虽然他不喜欢这个姐夫，但也不想看着他落难受屈。

大理寺卿沈涵曦决心把三司会审办成一个和和气气的讨论会，他让几位大臣坐下围成一圈，给大家上茶，低阶官员站在圈外。沈涵曦让书吏宣读了针对言素的诉状，然后说道：

“言大人，诉状上对你的指控你是否认可？”

言素坐直身子说道：“都是无稽之谈，不值得理会。”

大理寺丞说道：“卑职这里有太医的证言，说言大人私自炼制的丹药对人体有害。此丹药服用之后阳气暴增，导致心焦气燥，脾胃不和，重症者吐血而亡，轻者也会伤及经脉，致人瘫痪。这些症状都已经发生在皇上身上，请问言大人如何解释？你私自炼制丹药，吃了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难道你不清楚吗？”

言素轻蔑地说道：“长寿丹是依照老君的配方炼制，恐怕你们一生都未必见识过。长寿丹汇集了世间万物的精华，服用之后当然会有一个释放精华、滋养生命的过程。陛下服用长寿丹之后正在吸收精华，不料被意外打断，出现病态，是暂时现象，只要休息静养，很快就会康复，”

大理寺丞高声说道：“太医证言上说，皇上中毒很深，说明丹药有毒。太医院有规定，凡是皇上用的药都必须由太医亲自尝试，证明无害之后才能供皇上使用，请问言大人尝试过自己炼制的丹药吗？”

言素怒气冲冲地说道：“长寿丹聚集了世间万物的精华，经法术百练成丹，怎能与普通药草相提并论？长寿丹能驱魔辟邪益寿延年，寻常人哪有福气品尝？”

大理寺丞又说道：“言大人口口声声说丹药经法术炼成，请问言大人在何时何地修习了炼丹法术？朝中百官好像无人知道言大人懂炼丹术。”

言素说道：“本官在户部任职时外出公干路过终南山，与一位道长结缘，从他那里修习了炼丹法术，这些皇上是知道的。”

大理寺丞说道：“如此说来这位道长的炼丹术要胜过言大人，是不是？如果言大人真为皇上着想，为什么不请这位道长为皇上炼丹，反而坚持在自己家里炼丹呢？”

言素说道：“道长说本官与道家有缘，炼丹的悟性很高，所以才教本官炼丹术。道长对本官要求极其严格，直到完全具备了炼丹能力之后才允许本官炼丹，同时在炼丹的过程中道长也会亲自指点，所以炼丹的过程没什么可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