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要当群演（1 / 3）

这次不用担心水不够喝了，刚跳进去的时候还能憋着，很快随着水波上下浮动的他，水从鼻子涌进，嘴巴也很快张开喝了几口。

这个时候他已经懵了，只记得死死攥住手中的布条，不敢松手，上浮的时候勉勉强强收着布条向着河岸靠近。很快下沉又喝了一口水。

再次上浮的王不器看着铁棍随着拉扯，斜斜的离开地面，不出意外的话，就要从树杈中跑出来，很快铁棍就能和王不器在河里漂流而下，直到哪天王不器变成发臭的浮尸。焦灼的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徒劳的挺着发僵的双腿，双手无意识的举高继续拉扯，那是求生的本能。

再次下沉的时候喝了口水，好饱。晕乎乎的脑子想起了初二那年，和同学跑到家乡的大河洗澡玩耍。同学脱了衣服扑通跳进水，左右手轮番滑动，接着浮在水面等着他一起。中二的年纪行为不过脑子，跳了进去，也是一样随着水波浮沉。

周围的家长开始以为跳水这么直白的孩子是好玩，开心的看着，过了会发现不对。赶紧叫周围的人拉扯着他回到岸边，他只能勉强的听到快拉快拉，其他的都不知道。事后家人买了礼物感谢好心人，同时也狠狠的收拾了他。那次淹水让他产生了阴影，怕进水，不敢学游泳，也一直不会水。

“可能这次逃不掉了吧。”伤口一波波的刺激他，手上已经没有力气了，如果不是手上绕了几圈布条，他早已经流走了。

人好像总会有选择错误的时候，在身上，心灵上留下刻痕，然后回头寻找另一个方向的生长。这棵树在分叉口看不见的背后有个神奇的树瘤凸着，它卡着最先到达口子的铁棍右边，想让铁棍左右两边齐头并进。然后铁棍就如同王不器最开始的计划那样，卡在了树杈口，死死的拽住了王不器，舍不得他走。

铁棍很铁，很老铁，没有弯曲。

可惜王不器看不到，看到的话或许他还能再坚持一下。他这几天太累了，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让他昏过去了。

越过了河中央，离岸边已经不远了，但是背包已经带着昏迷的他轻轻的浮动起来了。水流一波一波拍打着他，渐渐的推到河边。

昏迷的他又回到了初二那年，周边喊着快救人，快救人。

“也好，这种死法已经没那么痛苦了，谢谢。再见了，或者再也不见。还有，对不起。”水流从脸颊流过，也不知道是是苦，是咸。

…………………

“快，多压压，水吐出来就好了，别太用劲，人细皮嫩肉的压断骨头了你。”

“滚，要不你来，天天瞎逼逼。”

“呕。”痉挛的肠胃好像有个水泵，大马力的抽动，水不断的从嘴角流出。背后不时的拍打加快了水流的速度。